關內侯:……為什麼每次來了都是催婚!
我們年輕人就是不愛聽這些!
劉安聽罷立即擺手道:“不了不了,其實侄兒今天過來,是向太後辭行的。”
太後一聽,立即皺眉道:“你們一個一個這是怎麼回事?是嫌我這老婆子煩了還是嫌我活的太命長了?怎麼都上趕著回那鳥不拉屎的地方?”
劉安見太後生氣,便上前拍著她的後背道:“姑母別生氣啊!其實我這次回去是有要緊事,您不是讓我在北京盯著北遼的動靜嗎?近日北遼探子頻現,昨日傳來線報,說是抓到了一個頭目。您總說我不為皇上分憂,我這不是開始辦正事了?”
太後狐疑道:“哦?你果然是為了辦正事?”
劉安答:“那還用說?侄兒此行除了審問北遼探子,還在與另一人合做生意。太後可猜猜是誰?”
太後問:“是誰?”
劉安答:“剛剛您口中不留戀此間繁華的女子。”
太後疑道:“周疏窈?”
劉安點頭,把自己在北疆與之合作的事講了一遍:“她不光不留戀此間繁華,還心繫窮苦百姓。北疆向來貧瘠,就算朝中撥款再多,因其地理位置過於嚴寒,也從未見起色過。侄兒鬥膽,覺得可以讓周疏窈試一試。”
太後的眼中露出幾分不解:“讓周疏窈一試?試什麼?”
劉安笑了笑:“這件事也只是侄兒一腔情願,若是大晏北疆真能繁華起來,那麼這裡面定有周疏窈一份功勞。”
太後眼中的驚訝更盛,若是方才她對周疏窈只是欣賞,如今更是多了幾分折服。
已經行至京郊北驛站的周疏寧不知道,太後和關內侯竟然會對他報有那麼大的期待,若是知道了,肯定會驚呼一聲小的何德何能啊!
他一掀車簾,便看到微雨正等在驛站門口。
見他來了,微雨立即迎上來問道:“少爺,你終於來了,事情都辦完了嗎?”
周疏寧點頭,指了指身後的馬車道:“把行李細軟都搬到這輛車上吧!這輛車寬敞一些,我們只有一個車夫,趕不了兩輛馬車。”
長孫清明找來的這輛馬車比普通馬車寬大了不少,看著也結實精壯,就連馬都更加健碩一些,用來跑長途肯定更合適。
微雨應聲,看了一眼馬車上掛著的夏字默不作聲,上次夏護院親了少爺,這次又是送馬又是送車,下聘嗎?
微雨抿唇一笑,沒說什麼,便指揮著車夫將東西全都轉移了過去。
周疏寧又問:“我娘他們到了嗎?”
微雨答:“還沒,他們走路要慢一些,天黑前應該能走到這裡。”
古代流放都是走過去,一路上可是要吃不少苦頭的。
他忍不住想,若是周疏窈知道父母兄弟都被流放了,會不會也一路跟過來?
想想又覺得不可能,她可能恨不得躲的遠遠的,有多遠跑多遠。
就在兩人交談時,遠處一隊人馬風塵僕僕的趕了過來。
為首的翻身下馬,粗聲粗氣的喊:“店家,備好酒好菜!”
周疏寧皺眉,只覺得這人有些眼熟。
瞬間他便記起來了,這不是北疆戍戎郡酒樓裡曾經遇到過的那個耶律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