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疏寧叮囑道:“小心,這裡面都是易燃易爆炸的物品,不能見明火。這一屋子東西如果炸了,咱倆也就見閻王了。不過這只是材料儲備庫,我們在隔壁製作。”
說著周疏寧拿了幾樣材料,又帶他去了隔壁的實驗室。
偌大的房間裡有一排置物架和一個工作臺,周疏寧把東西放到製做臺上說道:“其實我今天想試試怎麼用陶罐做地雷,但你一上手就是這麼複雜的,會不會有點接受不了?”
長孫清明卻擺了擺手道:“不,我對這個很感興趣。地雷……聽著殺傷力很大的樣子,製做起來非常麻煩?”
周疏寧搖了搖頭:“倒也不算特別麻煩,只需要一個密封的陶罐,再加上我們所需的材料。但比例一定要精確,少一分便成了啞炮。”
土地雷製做粗糙,殺傷力不強,封口處放一片蠟紙,再滴幾滴硫酸。
只要不小心破開封口,硫酸就能流進炸藥裡引燃炸藥,從而將破片炸開,利用破片的威力來殺敵。
周疏寧其實做這個決定的時候也很猶豫,熱武器是一個潘多拉魔盒,一旦開啟了,人類所要面臨的便是一個無法估量的傷害。
但刀槍的存在也不是為了殺人,而是為了保家衛國,讓百姓免遭於苦。
正如原先他所有的國度,核武器震懾了列強,讓百姓得以休養生息。
只有如此,才有讓百姓休養生息的機會。
周疏寧看向長孫清明,頗有感慨的說道:“我本生無所長,唯喜讀雜談文記,便學來了這一身莫名奇妙的本事。我知道你有安邦定國之心,希望我憑生所學能助你一臂之力。往後你安邦定國,我發展民生,倒也算是一對黃金搭檔。”
長孫清明看著誇誇而談的眼前人,腦中卻是他一個人躲在後院簡陋的小院中看書習字的場景。
記得上次回京,他還曾在他的小院中呆了一會兒,當時還奇怪為何他的院子如此簡陋,如今想想,一個不受寵庶子的院子,確實不可能太奢華。
周疏寧見長孫清明又發呆,忍不住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又在想什麼?莫不是想哪家姑娘呢?”
長孫清明回過神來,問道:“什麼叫又?”
周疏寧道:“你沒發現你最近特別愛發呆嗎?不過少年人思春倒也正常,瞧上哪家姑娘了就跟我說,說不定姐姐我還能給你保個媒。”
長孫清明皺眉:“無聊。”
周疏寧嘖了一聲:“又甩臉色,來來來,開始上課。把牆角處那個陶罐給我拿過來,這實驗我也是第一次做,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長孫清明倒是一個十分合格的學生,周疏寧讓他做什麼他便做什麼。
而且是一個很好教的學生,不論什麼問題,只要講一遍他便能記住,還能舉一返三提出別的問題。
周疏寧誇贊他儒子可教,本以為長孫清明會對這個稱呼比較抗拒,誰料對方卻一臉認真的說:“在這方面,你的確有資格做我的師父。”
反倒是讓周疏寧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清了清嗓子:“什麼師父不師父的,各有所長,互相學習。來來來,我們把這土地雷拿去試驗一下。”
周疏寧做了一個遠端操控裝置,一拉線便能將引信點燃。
只是前兩次都失敗了,一個啞了火,一個自爆了,好在都沒有傷到他們。
直到第三個,才終於在他們的計劃中爆燃。
周疏寧興奮的和長孫清明擊了個掌,臉上的笑容遮都遮不住。
突然他的笑容滯住,手臂上的玉鐲突然發出淡淡的光暈,那光暈越來越大,讓周疏寧根本不能忽視。
一般這種時候,便是鐲子要給他示警了。
周疏寧不敢怠慢,立即檢視鐲子的情況,不看不打緊,一看他的臉色嚇的煞白。
長孫清明見他神色不對,立即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周疏寧低呼一聲不好,拉住長孫清明胳膊道:“夏卿,姜放出事了,我們得去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