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雨又去忙了,周疏寧便沒了顧忌,問道:“金虎,你家主子……平日裡對那件事可……可還……還……”
周疏寧有些問不出口,他憋了半天終於破罐子破摔道:“就是他對情事方面的需求是不是很大?”
金虎聽罷一頭霧水道:“絕無此事啊!哦,太子殿下是纏著您了嗎?那倒也正常,殿下定是對太子妃殿下您喜愛有加才會這樣的。”
周疏寧覺得自己在雞同鴨講,又說的更明白了一些:“我的意思是說,他會去青樓妓館之類的地方嗎?”
金虎聽罷,立即舉手發誓道:“絕對沒有!太子殿下還是個童男子,甚至連通房侍妾都沒有,又怎麼會去青樓?殿下向來潔身自好,絕對不會有此等不良嗜好的。”
周疏寧都驚呆了:“童……童男子?”
金虎斬釘截鐵的點頭道:“金虎和小安子自小便跟著太子殿下,他對那等事從未有過任何興趣。甚至我和小安子操碎了心,多次為他尋找貼心女子,送到太子東宮的寢殿之內,全都被他無視了。”
周疏寧心道這怎麼可能呢,就他那發情公狗一般往自己身上湊的架勢,怎麼會還是個童男子?
但聽金虎所言,卻也不像是假,他又好奇的問了一句:“小安子又是誰?”
金虎臉上的表情瞬間變的悲傷了起來,低落道:“小安子……是太子殿下的伴讀小監,因著身形與殿下十分相似,換上了殿下的衣服,跳進了……火油海中,骨肉都燒化了。”
周疏寧驚立在當場,張了張嘴,半天什麼都沒說出來。
這個小安子,還真是忠心耿耿。
金虎的聲音裡透出了哽咽:“我們都把小安子當兄弟的,他為了不讓別人認出他的真身,只能選擇把皮肉全都燒化。否則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小安子是殘缺之體。唯有太子的玄鐵令,被他死死的攥在手上。”
玄鐵極耐高溫,是燒不化的,也是小安子被證為太子真身的重要依據。
周疏寧聽完這個故事,眼圈兒變的通紅,說道:“所以京城那個被驗明正身的,就是小安子嗎?”
金虎點了點頭:“是,但是殿下放心,我們會為小安子報仇的。”
周疏寧緩緩點了點頭,他穿書以來,看似玩樂笑鬧的一出劇情,實際真正遭遇過的人經歷了多少陣痛,是他這種局外之人難以想象的。
有了金虎所講的這個故事,周疏寧倒是暫時把長孫清明和秋月詩調情的事給擱置了。
直到金虎離開,他躺回床上以後才猛然坐了起來:“不對啊!我怎麼被帶溝裡去了?長孫清明……他不還是夜會美人去了?”
周疏寧還是睡不著,金虎是長孫清明的人,他說的話能信嗎?
就算能信,周疏寧總相信自己親眼看到的。
不行,他得去美人關一探究竟!
於是他穿上衣服,悄咪咪牽了匹馬,星夜來到了美人關之前。
美人關還是像從前一樣熱鬧,前來闖關者一波又一波,但是幾乎全是鎩羽而歸。
最多的闖到第三關,就被殷柒柒姑娘的酒給攔了下來。
誰能像姜放一樣,從小喝酒,酒量奇高,就這樣都被喝的趴了三天三夜。
周疏寧沒有走前廳,因為美人關只有闖過某個關卡的人才能進入,未闖關的人只能呆在最普通的招待區。
上次周疏寧和長孫清明闖過了第九關,便得到了秋月詩的一枚花招子。
那花招子可以直通秋月閣,也有單獨的一個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