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收過後,又是冬小麥播種的季節,周疏寧又改進了犁耙,讓耕種更加便捷。
之前設計的水車在整個北疆都得到了良好的應用,為此,關內侯還專門上奏了皇上,希望可以普及水車全國應用。
皇帝每次收到關於周疏寧的奏書,臉上的笑容都是持久不下。
每次都會感嘆半天:“可惜可惜,這樣的女子沒能成為皇家兒媳,是皇家的損失啊!”
旁邊卻傳來皇後體貼的聲音:“確實可惜,不過皇上,她雖然未能成為皇家兒媳,但只要皇上您有意,倒也不是不能入皇室。”
皇帝翻閱奏摺的手頓了頓,皺眉看向皇後:“皇後這是何意?”
皇後上前給皇帝磨著墨,溫聲勸道:“臣妾只是為皇上解憂,今年剛抬進宮的官女子也比周疏窈大不了幾天。既然皇上那麼喜歡她,何不將她收入宮中?”
皇帝的臉色瞬間就變了,他將奏書竹簡往桌案上一放,沉聲道:“皇後啊!你可知周疏窈為何在京中的時候只知與貴女勾心鬥角,到了北疆卻能大展拳腳,將民生搞的如火如荼?”
皇後見皇帝變了臉色,心中也有些戰戰起來:“臣妾愚鈍,不知其中真意。”
皇帝道:“那是因為京城這方水土,不適合她這種有大智慧的女子。整日裡把她拘在後宅裡,那股子聰明勁兒除了用在勾心鬥角上還用在哪裡?若是她進了宮,皇後你那一畝三分地,搞不好就要落入他人手中了。”
雖然皇帝全程沒有訓斥皇後一句,卻讓皇後聽的如墜冰窟,皇後對那周疏寧竟有如此評價,他往日在京城的時候也並不顯山露水,難道真是因為水土不適?
皇帝都這麼說了,皇後自然只能奉承著:“萬歲爺您說的是,臣妾受教了,臣妾本就愚笨,自入宮以來便不及姐姐聰慧。臣妾自當盡好本分,不再僭越半步。”
皇帝的臉色更難看了,沉聲道:“我看你最近是太閑了,閑來總會生事,不如禁足中宮自省,少出來為妙!”
皇後臉色慘白,朝皇帝曲了曲膝,轉身回了中宮。
一回到中宮,身邊的大宮女便數落道:“娘娘您這又是何苦呢?為什麼非得在皇上面前提她?您明明知道她是皇上的逆鱗,每次提起來都少不得要吃掛落。”
皇後卻一點都不難過:“我就是要提,我就是要讓他不痛快。他不是最愛夏言暖嗎?既然這麼愛,何不早日去陪她?”
大宮女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苦求道:“我的主子,你還說,當心隔牆有耳,咱們可就真吃不了兜著走了!”
皇後冷笑了一聲:“你怕什麼?這中宮有棲梧衛守著,半隻麻雀也飛不進來。還真要好好謝謝我的好兒子長孫清明,不得不說,他訓練手下當真世間少有。”
大宮女起身,一邊給皇後捏著肩膀一邊道:“北疆那日又傳來信報,說是蕭王世子網路各處人心,隱隱已有成事之勢。皇後娘娘,走也一個長孫清明,來了一個蕭王世子。您說,這件事我們該怎麼處理?”
皇後的眼中露出了陰毒之色:“怎麼,他夏卿再厲害,還能厲害過長孫清明?那長孫清明都成為了我的階下囚,本宮還怕區區一個世子?再說,還有他呢。”
這件事還要感謝她的好姐姐夏言暖,若不是她,自己怎麼可能有機會和那個人……不,是那個組織有聯絡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