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周疏寧也寫完交卷了,他湊熱鬧般的探過頭來,假裝好奇道:“喲?真熱鬧啊?嘖嘖嘖,好好一雙鞋怎麼給撕成這樣了?可惜,真是可惜啊!”
說完他轉身,朝走廊外走去,露出一隻被割破的鞋底,彷彿在向那些兵丁炫耀自己的手筆一般。
吳千雲被他賤賤的語氣和動作逗笑了,隨即又收起笑意,問道:“所以將軍,您找到舞弊的證據了嗎?如果沒找到……麻煩鞋錢結一下,這鞋可是花了我爹一年的奉祿給我打造的。若是將軍不肯賠錢,那我可要去敲鳴冤鼓了。誰家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將軍說是吧?”
那將軍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不明白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分明這吳千雲入考場的時候,線報清清楚楚的說他確實把證據穿進了考場,考試的過程裡也不曾出來過,為何鞋子卻平白無故的換了?
此時主考官聽到訊息,也匆忙趕了過來,開口道:“幾位軍爺,若是誤會,還請不要在考場中逗留。士子們寒窗苦讀十幾載,才換得一朝科考的機會。此時士子們仍有未完成考試的,還望諸位不要影響到大家。”
那將軍沒辦法,只得冷冷哼了一聲,轉身帶著眾兵丁離開了考場。
沒有證據的事,如果他們再糾纏不休,怕是會落得個擾亂科考的罪名。
但這件事,怕沒那麼容易過去,明明是給別人挖的坑,為何就變成了自己的坑?
身後的手下問道:“怎麼辦將軍?咱們這就空手而歸了?”
那將軍也很頭疼,說道:“先回去見皇後娘娘,讓娘娘定奪吧!”
誰料他們抬頭卻看到了周疏寧正翹著二郎腿,腳上穿著的正是他們口中所說的證據,而且那證據鞋底還劃了個口子,很顯然證據早已不複存在。
只聽周疏寧閑閑朝他們使了個眼色,帶口子的那隻鞋還朝他們亮了亮。
那將軍一肚子火氣便竄了上來,直接拿槍指著周疏寧道:“好你個豎子!原來是你從中作梗!看本將軍不打斷你的嘴!”
周疏寧瞬間戲精上身,問道:“等等,幾位將軍,周某人是做錯了什麼嗎?”
那將軍卻懶得跟他爭辯,分明就是這小子害他們任務執行不利,今日非得出了這口惡氣!
說話間,幾人就要捉了周疏寧,去皇後娘娘面前評理。
誰料下一秒,一股子巨力從周疏寧周身猛然洩出,幾名兵丁全被掃了出去,摔了個平沙落雁式。
阿弼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又消失在了虛空裡。
周疏寧也只是冷冷掃了一眼屁股朝後的眾人,轉身上了馬車離開了。
吳小公子追出來的時候,只看到了周疏寧馬車的屁股,再看看倒在那裡的兵丁,意識到他們可能盯上週家表哥了,立刻著急的就要回家告狀。
然而周疏寧卻也不是隨便吃悶虧的,今日他主打一個搞事,回去以後便扮回了女裝,嫋嫋娜娜的進了宮,好巧不巧的偶遇了同樣入宮朝皇後彙報的那幾名兵丁。
哭哭啼啼的就去了禦前,跪在皇上面前就告上了禦狀:“皇上,疏窈委屈,疏窈冤枉,求皇上為兒臣做主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