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裡或多或少的夾雜了些許個人情緒,彷彿要把周疏寧是個花瓶兩個字寫臉上了。
周疏寧假裝沒聽出來,客客氣氣的說道:“雅雅公主過獎了,不知公主殿下今日過來,可是有什麼事找我?”
何雅雅笑了笑道:“好說,好說,聽說太子與太子妃大婚,我今日親自上門送上一份賀禮聊表心意,希望太子妃殿下不要嫌棄。”
說著她的兩名侍女上前,一人手上託著個寶箱,何雅雅開啟第一箱,裡面是一箱碩大的珍珠。
再開啟第二箱,則是一串潔白的硨磲珠串,還有兩枚打造的十分華麗的玳瑁首飾。
這兩箱珠寶哪怕放在大晏,也是價值連城的,這位公主說送便送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尤其人家還帶著禮來的,周疏寧的臉色也變的好看起來:“雅雅公主真是有心了,多謝公主的美意。不知公主來大晏,住的可還習慣?”
何雅雅答道:“貴國太子招待的十分周到,自是習慣的。”
周疏寧心想你習慣就習慣,提太子是幾個意思?
是在向我炫耀,昨晚你給太子跳了半夜的舞,還把他灌醉了嗎?
周疏寧想翻白眼,好好的姑娘,搞什麼雌競。
周疏寧十分識理的說道:“招待四境來使,是清明的職責所在。這幾日他確實為了這件事忙的腳不沾地,前日更是為了招待南昭來使,忙到後半夜才回來。我作為他的未婚妻子,看著也甚是心疼。不過能看到各國來使在大晏過的舒心,也算他沒有白忙這一場。”
論說話的藝術,周疏寧從來就沒落過下風。
何雅雅身後的侍女小聲在她的耳邊說了一句:“這位太子妃比想象中要難纏,公主還是小心為妙。”
關於中原女子,何雅雅也是多有耳聞,基本以印象就是把自己的人生掛在男人身上,尤其喜歡搞內宅爭鬥,東淳獨立女性是十分不恥的。
聽了侍女的話,何雅雅也只是不屑的撇了撇嘴,說道:“聽說太子妃也是中原難得的才女,今日除了給太子妃道喜外,還想找你切磋一下音律,不知太子妃是否願意賜教一二啊?”
周疏寧心想來了來了,其實這才是她今日的主要目的吧!
他剛要開口,卻聽門外又傳來了微雨的聲音:“小姐,秋姑娘和姜少爺來了。”
周疏寧一聽是他倆,臉上立刻染上喜色,欣喜道:“哦?快請他們進來,我好幾天沒見到他們了,想必小放的武試也要結束了吧?”
不等微雨去請,姜放和秋月詩便雙雙跨進了側院的院門。
周疏寧一見到秋月詩,立刻朝他使了個眼神,秋月詩會意,一甩披帛會是一聲甜膩而矯情的:“妹妹!”
周疏寧也嗲聲喚道:“姐姐!”
兩人心中同時都是一陣:嘔~
然而在不遠處的何雅雅看來,只是兩名容貌極其出挑的女子在十分柔和的打著招呼,忍不住感嘆了一句:“大晏人傑地靈,美人成雙,今日我也算大飽眼福。”
周疏寧的戲癮上來了,心想你眼中的美人可是兩個女裝大佬哦,表面上仍是笑意盈盈的朝何雅雅介紹:“我便算了,秋月詩姐姐才是名震南北的花魁娘子。哦,雅雅公主今日是要討教樂理嗎?那便巧了,秋姐姐的音律才算得上爐火純青,不如你們來討教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