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贊賞的點了點頭:“不錯,不錯,能把愛好運用到生活裡,你是個熱愛學習的好孩子。”
周疏寧:……皇上,我能感受到您的偏心了。
長孫清明一看這情況也明白了,說道:“父皇,這件事說來話長,所以我才讓二弟一家先回去,親自對您說這件事。”
皇帝彷彿才反應過來般道:“哦,對,我剛剛問什麼來著?孩子是怎麼來的?我看那孩子既像清明,也像寧安,不像是別人所生啊?”
周疏寧只能又開始扯謊:“……如果我說,我的體質有些特殊,雖為男兒身,但也能産子生育,皇上您信嗎?”
皇帝的表情裡滿是你忽悠鬼呢?
周疏寧知道,這件事對皇帝來說過於匪夷所思,而且他說的也的確是假話。
關鍵時刻還是得靠長孫清明,他輕聲道:“其實,這一切都是母後安排好的。”
提起夏皇後,皇帝的表情終於不知道了,沉默了片刻後才問道:“言暖的確是這世間少有的奇女子,她身上所發生的一切,的確不能用常理來解釋。若是她安排的, 那朕也沒什麼好問的了。”
皇帝對夏言暖好像有著非同一般的信任,任何不合常理的事,只要放到夏言暖身上,便都合理起來。
長孫清明也給予了更為合理的解釋:“母後算出我有些良伴,提前為我們考慮了子嗣問題,便有了阿寧的十月懷胎,也有了翎曄的降生。如果不是母後,我和阿寧可能根本不會有孩子。往後再考慮,可能就是從宗室子孫中過繼了。”
皇帝終於沉沉的點了點頭:“既是言暖安排好的,朕也沒什麼好說的。你與寧安本就是天造地設,如果你不說,我並不會看出他哪裡不妥。而且你們也把事情安排的妥妥當當,讓寧安以雙重身份示人,也讓言官說不出任何諫言來。也是極好的。”
周疏寧沒想到,皇帝竟然如此輕易便接受了,心裡也跟著有些暖融融的。
誰料皇帝接下來又道:“不過朕還是很意外,清明你和寧安……罷了,倒也沒什麼好好奇的。只要你們兩個好好的,朕也沒什麼好叮囑的。好過我和言暖,明明彼此相愛,卻不得不接受一些別的安排。如今又天人永隔,讓朕心懷愧疚。”
周疏寧心想的確,皇帝和夏言暖這一對,確實緣份稀薄。
想必也是因此,皇帝才對他們男男相戀看得如此開吧!
皇上上前扶起了周疏寧,說道:“你是言暖親自挑的兒媳,朕自也是十分滿意的。有你輔佐他,大晏百年之內,可得鼎盛之治。”
皇帝又深深看了一眼長孫清明,突然說道:“也許朕是時候從這個皇位上退下來了,也許把江山交給你們年輕人,反而能大有一番作為。”
說完他在長孫清明的肩膀上重重拍了拍,也起身,離開了河清殿,回了寢宮。
直到皇帝走出河清殿,周疏寧才鬆了口氣道:“父皇一副很淡定的模樣,他竟然就這麼輕易的接受了?”
得虧自己當年憂心忡忡,一直懷疑皇帝知道自己得了個男兒媳婦時會厥過去。
長孫清明卻深深看著他的眼睛,伸手將他攬入懷中,深深的吻住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