暻王擺手道:“那倒也不必,他們還在溪邊支起了桌椅,自帶了不少美味佳餚。”
周疏寧一笑道:“好!也可讓寧安酒樓的夥計去支個攤子,成本價賣給他們,別掃了大家的雅興。”
管家立刻又去做事,還吩咐小廝守在溪流入河的當口,把那些沒有人取用的盤盞截住取回府。
文人雅士們自然不會只喝酒吃飯,吟詩作對自也少不了,寫完便掛到不遠處的詩繩上,這次的曲水流觴宴,竟有不少傳世佳作流於後世。
今夜大家也玩的很盡興,文人們總是愛酒的,有的喝醉了甚至直接睡在了溪邊。
後來,人們便把今日定為了曲水流觴節,甚至在城中挖了一條巨大的曲流溪,以在曲水流觴節這天供所有文人雅士們飲宴。
時間就這樣日複一日的過著,大晏也在一日強盛過一日。
又七個月,微雨和金虎的雙胞胎出生了,竟還真是一兒一女。
兒子理所應當的叫了金玉風,女兒則順理成章的叫了金玉露。
然而他們不是兄妹,是姐弟,因為是女兒先出生的。
這讓金虎有些覺得美中不足:“若是哥哥,便可以寵著妹妹。當然,弟弟寵著姐姐也是可以的。”
微雨卻並不這麼認為:“誰說女兒就一定要被寵著?當然,女兒是要成長在愛的環境裡,兒子也一樣。我們都要寵他們,他們卻不一定非得哪一方寵哪一方。玉露雖然是女兒,可我大晏女兒,哪個不是巾幗不讓須眉?玉露可以修文,也可以習武,更可以保家衛國,科考功名。說不定,這個弟弟,以後還要靠姐姐罩著呢。”
金虎瞬間就覺得自己狹隘了,點頭道:“夫人說的對,玉露雖是女兒,可在我們大晏,女兒的的確確也是可以建功立業的。”
周疏寧一直在就男女平等這件事努力,老玩固的確很多,但人類的進步永遠止於思想的固步自封。
也是在大家看到大晏越來越繁盛後,才漸漸意識到,周疏寧說的是對的。
於是巡邏崗哨漸漸也有了女子的身影,軍中也有了颯爽的女兵。
只是朝堂之上,還尚未有女子進入。
最有希望入朝堂的盧群,在嫁給吳千雲後開始在周疏寧的女校任校長,顯然她更喜歡教育這個行當。
只是在她的推動下,越來越多的女娃進入學校,她也十分的盡職盡責,即使身懷六甲,也親力親為,親自去女童的家裡說服家長讓孩子去上學。
家長一開始是十分抗拒的,總覺得女娃娃見了世面,便長了翅膀飛走了,怎麼可能乖乖留在家裡相夫教子?
盧群便以自己為例,指著自己的肚子道:“相夫有國,教子有校,哪還需要女子?大晏女子,也能立於朝堂。既然自己都能闖出一番天地,又何必依仗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