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段磐。”
“那女人那麼在意段雲鶴,想來不會讓她自己一個人冒險的。”
“正好一網打盡,讓流雲山莊也跟當年的明月樓一樣,看以後江湖上還有哪個門派敢再多管閑事。”
就是京城這邊有點不好辦。
長公主沒有已經離世的先帝好糊弄。
“那——”有人慾言又止。
宋護法漫不經心,“有話就說。”
“那明墨呢?”那聲音小心翼翼,“她也在京城。”
四周一靜,似乎連風聲都能猜到人的心情,適時停歇,周圍只聽得到那十來人一瞬跳得加快的心跳聲。
又是這樣。
一提到那兩個字就跟禁忌一樣。
甚至連呼吸聲都放緩,生怕稍微大點聲,擁有那兩個字的人就會出現,跟六年前一樣殺到讓人絕望。
十來人長相不同,此時臉上居然是如出一轍的恐懼。
宋護法有些忍受不了壓抑窒息的氛圍。
但若說他不怕明墨,那也是不可能的。
他只能暗自安慰同伴,也安慰自己:“她現在用不了內力的。”
“而且流雲山莊宴會上她說得明明白白,她不會再管江湖事。”
“我們把江湖攪得天翻地覆又怎麼樣?只要不涉及到明月樓和百草堂、沈月白,她不會出手的。”
明墨絕不會以德報怨的。
他這麼說,才繼續帶著人去追流雲山莊那幾人,腳步不快,就跟貓逗弄耗子一般。
龍淵山外圍。
明墨坐在車裡,正跟曲齡幽一起饒有興致看著外邊風景。
駕車的是葉青宜。
跟隨的人除了十來名天字堂護衛,還有月三。
月十四這次留在沈府協助沈月白辦事。
葉青宜跟月三好話說盡才搶到這次跟隨明墨的任務。
原因也很簡單,沈月白惹了明墨把她哄好了,曲齡幽沒惹也哄了,她們兩個則是惹了還沒哄好。
月三像一陣風一樣掠來掠去,摘了好多漂亮的花紮起來送到明墨面前,“主子,這個送給你。”
她說得有些幹巴巴。
月十四摘花很正常,她摘花,那是不務正業。
月三遞過去後低著頭,只覺臉都在燒。
明墨看著那花有些沉默。
曲齡幽也看過去,看清楚後忍不住笑了一聲。
那花沒什麼問題,單獨拿出來都很好看,但是合到一起,花花綠綠、太多太雜,看起來反而有點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