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0章 第十章

羅湖:“···”

謝奕舟噗嗤笑了:“騙你們的,早考下來了。”

石崇和羅湖偷偷鬆了口氣。

謝奕舟懶洋洋補刀:“可惜忘帶出來了。”

石崇:“···”

羅湖:“···”

倆人無心觀察路過的風景,全身心都在祈禱交警別查,可能上帝聽到了他們的哀求,直到景山公園,都沒人攔車。

謝奕舟停了車,去旁邊買棒棒糖放嘴裡嚼,隔老遠跟在他們後面走。景山公園被茂密森林覆蓋,越往上走海拔越高,海拔越高天氣越冷,謝奕舟早上走的急沒帶厚衣服,開了一下午車累的厲害,在後面走走停停越走越慢,前面還有那麼長的路,他幹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打著哈欠不走了。

幾分鐘後,石崇氣喘籲籲跑過來:“怎麼了?”

謝奕舟受寵若驚,好似被打了一針強心劑,從頭發絲到腳趾尖都分外精神,但他不想顯得過於喜悅,於是裝模作樣打哈欠:“累了,你們玩去吧,我從另一邊下去,出口等你們。”

石崇看著他,欲言又止但不走,謝奕舟撐起眼皮,半開玩笑:“捨不得你謝哥哥?不然你揹我?”

石崇左右看看,把卡片機遞給他:“來一次不容易···想讓你幫我們照相。”

謝奕舟一愣氣笑了,拍拍石崇肩膀:“小夥子可以,騙都懶得騙,是成大器的人。但我真走不動,讓我喘會氣。還有,你那磚頭躲我原點,砸腳上我更沒法走了。”

石崇懵兩秒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自己的卡片機。

這卡片機不知吃了多久的灰,拿在手上比磚頭還重,謝奕舟歇好了給他們照相,快門在手裡硬的像鐵,按幾下也按不動,他後來實在煩了,扔了那玩意換成自己的手機:“用這個了啊,回頭給你們傳過去,那磚頭快賣廢品吧,放著多佔地方。”

石崇被話,謝奕舟挑眉看他,憋不住樂:“能不能別總比一個手勢?知道你二,就不用總重複了吧?”

羅湖也跟著補刀:“是啊石頭,做點別的造型,出來玩放輕松嘛。”

石崇被倆人擺了一道,只得放飛自我,拍了一堆平時絕對不會拍的、極有可能成為黑歷史的照片,謝奕舟越拍越樂、越拍越美,心道這次跟來實在太值了···簡直不能更爽。

時間飛快流逝,轉眼下山時天黑透了,冷風呼嘯,吹的人瑟瑟發抖。他們比預計的晚出來兩個多小時,趕回鬧市區已來不及,只能先找個賓館住下。附近只有景山招待所一家,趕上旺季平時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僅剩的大床房開出四位數天價,石崇和羅湖面面相覷,謝奕舟戴上墨鏡口罩,二話不說付了款,他知道他花多少錢都無所謂,羊毛出在羊身上,早晚也得走謝文的賬。

謝奕舟累的厲害,進屋衣服都不脫,倒頭躺在床上,埋進被褥動不了了。石崇和羅湖打地鋪睡在地上,後半夜謝奕舟睡不著醒了,看那兩人橫七豎八在癱著,羅湖鼾聲如雷,石崇縮成小團,他看著就不樂意了,踢踢踏踏出門,和前臺頤指氣使要了個已被訂但沒人來住的空房,把羅湖塞了進去。

他回到床上,躺一會再睡不著,翻下來踹醒石崇:“起來給我捶背,我睡不著。”

石崇困的睜不開眼,暈乎乎從地上爬起:“···背什麼?”

謝奕舟懶得多解釋,一腳將石崇踹到床上,石崇陷進柔軟的被褥,眼一閉夜會周公,怎麼也叫不醒了。

“我是不是欠你的啊”,謝奕舟嘟嘟囔囔爬上床,自己弓起背,在頸上輕輕錘擊,“居然捨不得把你踹醒,太肉麻了。”

他一邊唾棄自己,一邊忍不住藉著月光,描摹石崇的臉。

小夥子真帥。

光打量真不過癮,打一·炮才過癮。

這個想法才剛出現,就把本人嚇了一跳。

因為心髒不好,謝奕舟欲·望很淡,連夢·遺都少的可憐,他怎麼也想象不到,居然有一天,他會看著身邊人的睡臉,生出澎湃的渴望。

這渴望太過強烈,他胸腔震動,心肝脾肺腎發出沉悶共鳴,通通誘惑他靠近再靠近,靠到無法再近。

石崇不打呼嚕,連睡覺都保持標準的學霸姿勢,雙手並攏合在腹上,呼吸深邃綿長。

他毛發旺盛,頭發和眉毛比平常人厚重,謝奕舟靠在旁邊,漫無目的的想著,這家夥以後千萬要生男孩,生女孩女孩得恨死他。

轉念一想,不可能了沒希望了,他謝奕舟看上的人,還能給他傳宗接代的希望?再說石崇就差沒把性向寫在臉上了,也就他自己以為偽裝到位,可以騙過群眾。

“捲心菜,我越看你越像捲心菜,”謝奕舟悄聲嘟囔,不知在安慰自己,還是在勸導對方,“把自己捆的這麼嚴實···多憋屈呢。麻溜利索的,抓緊起來幹一·炮,我可不想當個處·男見黑白無常。”

石崇在夢中咂嘴,睡得更香。

謝奕舟恨恨爬起,靠在床頭向外看,懷江的第一場雪,竟降臨在這樣的夜晚。

銀裝素裹的世界如此美麗,夜色卻如此漫長。

他多麼希望能送出擁有的一切,換取一晚安睡的時光。

為您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