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舒意照應著大家的點心茶水,點心皆是出自陸芳齋,皇後的宮廚手藝到底是能征服人。
聽著夫人小姐們的誇贊,她才不著痕跡地介紹了一番廚子來歷。
眾人更是贊不絕口。
她絲毫不介意藉由莫皇後的名號,也不怕人說她仗勢而行,做生意何須要面子。
要面子,早就破産了。
蹴鞠行了三場,三場結束,有人高喝得勝人等。
“顏少師得五分,陶大公子得五分,並列一等!”
那邊,陶尚書哈哈大笑,這邊陶夫人也是臉上有光,樂得受著奉承。
頭籌自是有彩頭,任徵大手一揮,便是兩張紫金弓。
顏松年衣袖捲上露出半截手臂,線條流暢。他握著弓下意識抬眼,將好捕捉到對面看臺上的視線。
陶秋臨驚得一愣,張皇避開。
青年含笑斂眉,將弓交給小廝收起。
這邊男客的精彩結束,女客自也是蠢蠢欲動的。
陶夏知便是此時上臺撫的琴,陶家可謂佔盡風頭。
這哪裡得行?到這會兒,有公子們率先爭鋒,諸小姐也再不願矜持。
所以,主動施展才藝的不在少數,更甚是有琴簫相和的。
花開闌珊,春意不減。
期間,兩邊皆有人支起書架子,一應張貼了謄抄的戲本,每人手邊也發放了十條彩綢絡子。
“好戲待演,需得諸位捧場,”晉舒意揚聲,“此間是話本賽的參賽書稿,皆已經由專人謄抄,還請諸位歇息之餘,移步品鑒,若欣賞還請以彩絡為票,給攥稿人一點支援。”
十條彩絡,可酌情自行安排。
陶秋臨拿著絡子意外,待看向晉舒意,竟是發現後者對自己眨了眨眼,頓時欣喜。
如此所有人皆是有事可為。
寒崇沒想到宴會還能這麼玩兒,直到案上布了席面才想起什麼,他趕緊起身。
任徵見狀喚住:“殿下怎麼了?”
“我……”這該怎麼說呢,小太子想了想,“太傅稍安,我去去就回。”
任徵自是不放心,又囑了宮人跟上。
外頭。
“晉小姐她倒是當真是把宴會安排得甚好,同夫人小姐們相處也是遊刃有餘,大家都很開心。”玄枵彙報完畢,總結陳詞,“現在正在用膳。”
“開心?”馬車內,男人一哂。
玄枵改口:“屬下不過猜測。”
頓了頓,他問:“所以,王爺還不打算進去嗎?”
再不進去怕是吃不上熱飯了啊主子。
淮硯辭卻是沒注意到玄枵在想什麼,只突然問:“太子呢?”
“太子殿下正用膳。不知王爺在此,是鎮國侯府的疏忽。”
一聲之後,四野皆靜。
晉舒意立在華貴的馬車外,雖是也緊張,卻依舊盡了本分。
“昱王殿下,不知舒意可有榮幸接您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