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
話沒說完,男人已經吃完,他細細品了品後點頭:“可以。”
見她沒了聲響,他複又疑惑問:“怎麼?”
“沒,咳!”晉舒意收回勺子,“好吃就行,那個什麼,過程我記住了,外祖壽辰的時候我再自己做一次給他。”
男人不置可否,她便又提了聲腔喊人:“玄護衛!我請你吃酒釀!”
玄枵嚇得不輕:“屬下就不必——了。”
最後一個字落下的時候剛好瞧見自家王爺警告的眼神,趕緊改口:“小姐好意,屬下卻之不恭。”
眼見著晉大小姐給他添了滿滿一碗,他心肝都抖了抖。
可別像上次一樣了啊,那梨花糕的滋味,他到現在還記得呢!
若非是王爺交待一點不準浪費,還身先士卒用了大半盤,他真的死都不會碰的。
今天這是歷史重演麼?
蒼天啊——
“玄護衛?快嘗嘗啊!”
“是。”想哭。
所以第一口沒有意料之中的恐怖時,玄枵整個人都懵了。
晉舒意開心壞了,玄枵這孩子就是好,面上表情根本做不得假,不像某人一樣根本瞧不出什麼來。
“好吃吧!”她笑眯眯道。
玄枵狠狠點頭,剩下的吃得酣暢淋漓,一滴不剩。
晉舒意自己也吃了不少,倒是淮硯辭,除了試吃的那一口,便沒再用。
好在是做得不多,沒浪費。
過了子時後,約莫是半個時辰後,齊雅回來。
“回王爺、小姐,那人穿著鬥篷瞧不出面容,聲音似乎是有意做了改變比實際要年長不少,屬下推測,此人大約是二十多歲,商會的人稱其為大人。”齊雅回憶道,面色有些猶疑,“他問了屬下許多關於王爺和小姐的問題,特別是相處的細節,只不過,他問的水從簡這個名字。他似乎是想求證水從簡這個名字與王爺的關系。”
“你如何回答?”淮硯辭問。
“應王爺所囑,屬下告訴他,屬下的身份畢竟是少爺的隨身扈從,只知道姑爺時隔三年去而複歸,此番姑爺回來性情有些不同,不過二人關系甚近,”答完,齊雅又道,“而後,他命屬下尋找機會查探一下王爺的手腕。”
“手腕?”晉舒意下意識看向男人,後者明顯也是沒有料到,只不過擱在桌上的手並沒動靜。
“他可有說要你查探什麼?”淮硯辭若無其事地繼續問。
齊雅搖搖頭:“只讓屬下查探,並未說具體看什麼。不過他應是趕著時間,問得焦急,而後還命屬下一有訊息就立刻傳信給商會的人。還有,他讓屬下姑且留在少爺身邊,聽意思,似乎是暫時不會再動晉家。”
與此同時,玄枵也進來:“剛剛收到訊息,茶樓內有人已經夜行偷偷出城,戴著鬥篷,正是往京城方向。”
“五洲商會日久,此人年輕,不是幕後主導之人,”淮硯辭道,“不過也是關系匪淺,跟緊了,暫不妄動。娵訾那邊盯緊了商會動作,一旦有人往京中去,立刻來報。”
“是。”
兩日後,晉宅裡佈置一新,雖說晉老爺子強調不大辦,晉家各個商鋪卻還是來了人賀壽的,整個白日來人絡繹不絕。
齊雅這一日都陪著晉書鋮記錄禮單沒得閑。
倒是少爺抽空問她:“過了今日,阿姊和殿下就要回京了——你應該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