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前餘下兩人,晉舒意已經醉眼朦朧,她迷迷糊糊望著桌邊還在喝茶的男人。
“你為什麼不喝酒?”她問。
“喝了。”
“你就喝了,這麼點點。”晉舒意掐著兩個手指比劃著,“我做的酒釀也沒吃。”
“你醉了。”
“我沒有,我酒量好著呢。”
說著,她搖搖晃晃起身,指著男人,找準了方向過去。
卻是腳下一崴,撲進了他懷中,下意識揪住了他袖子。
淮硯辭適時接住她,眸光卻是清亮。
“是嗎?”他問。
晉舒意自覺自己裝得不錯,如果沒記錯,當日陶家田莊裡,水從簡傷的手腕就是此時她捉住衣袖的這只。
她想起水從簡離開後淮硯辭就帶軍出現,那日她便就見他唇色蒼白,玄枵說是中暑,她信了還特意送過綠豆湯。
可鬥篷人不會無緣無故提到手腕,如果,如果水從簡手腕的傷其實是嚴重的,那麼兩相結合,她要的真相會不會也就——
“是啊!”她順口接著,撐著一點醉意誇大,就著扯住的袖子複又加重了力道。
不想,坐著的人卻是衣袍一甩,叫她失了支撐,整個人就斜了下去被他撈回。
嗯?
就差一點點,晉舒意著急。
正要故技重施,那摟在背上的胳膊卻是往下一撤,叫她驚呼之下幾乎橫躺在他懷中。
也是此時,她才注意到男人目光幽深,根本是已經看進了她眼底,像是要將她的心思全然剖白。
“……”
“看來確實酒量不錯。”他說。
晉舒意驚詫之下卻退無可退,此時起身誠然笑話,不起來的話又實在——
淮硯辭靜靜瞧著懷中人,聽她呼吸漸漸急促。
只是不過一瞬,前一刻還分外清明的眸子突然失神,下一刻,懷中人重新動作。
這次,她卻是嘻嘻笑著,勾住他的脖子,已然恢複醉態。
“淮硯辭,我好睏啊。”
他盯了半晌,笑了:“還是醉了啊。”
晉舒意這才鬆了口氣,她掙紮著想起來回院子。
摟著她的人卻沒放手。
“本王記得上次你醉成這樣可是佔了本王不小的便宜,”他說著,卻是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俯身下來,“如此,本王今日討回來,不算過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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