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陰陽怪氣又來了,可阿七好端端的又怎麼惹到他了?
轉念一想,不會是他發現了什麼吧?
難道是阿七也跟晉銘一般?
“阿七不過是人熱忱了些,你不要胡猜。”她緊張道,“他同晉銘不一樣。”
淮硯辭先是一愣,而後發現她是會錯了意。
晉舒意見他沉默,已經心下一沉,莫非是真的?!
她振作了一番才走到他身邊,與他並肩,壓低了聲音:“你懷疑的點是什麼?你同我說說,舒意覺得,也許是誤會呢?”
“……”她離得近,雖然曉得是為了避著阿七聽見,淮硯辭還是抿了抿唇才開口,“無關這些,你別擔心。”
“無關?”
“嗯。”
謝天謝地,晉舒意提到嗓子眼的心好歹落了地,如果連阿七都是五洲商會的眼線,那晉家豈非是八面透風?
還好還好。
然則下一刻她便擰了眉。
既然不是眼線,那淮硯辭幹嘛嘲諷?
更不明白了,她抬頭:“所以你就是看他不痛快?”
正說著,阿七已經提了一桶水,進灶間之前往這邊又看了一眼提聲:“小姐等等,我這就燒水!”
“好!”晉舒意聞聲揚著頭同他笑了笑,不想下一刻,下巴就被人逮了回去。
男人的目光牢牢將她鎖住。
“淮硯辭!”她本能驚撥出聲,“你做什麼!”
“少年人,最是吃不住姑娘家對他好了。你以為他是親人,覺得拍拍腦袋,溫溫柔柔地笑一笑不過尋常,可對他來說,恐怕就不是這般理解了。”
“你說什麼呢?”
“我說,少年不禁撩撥,如果給不了他未來,就別傻乎乎地湊上去。”
晉舒意瞪大了眼,聽到這裡才終於明白他的意思。
“你!”她恨聲,“你簡直了!”
忍不下,她甩開他的手又道:“你又不是他,你怎知他如何想?十足小人之心!”
“小人之心?呵!”
“……”
“晉舒意,本王不過好心提醒你,免得到時候不好收場,”淮硯辭俯身,“本王確實不是他,但本王也有少年時,你最好別後悔!”
山間的風穿林而過。
晉舒意竟是在那雙逼近的漆眸中窺見一抹窘迫的急色。
詫異間,有什麼在心底陡然發酵。
她無可控制地徑直開口:“所以,殿下年少時也是這般為誰情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