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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他還真的轉頭了,就見老頭招招手:“吃蘋果不?”
主子削的蘋果啊?你說呢?
玄枵抿唇,沒想到老人好客得很,又推了推另一碟:“那……核桃吃不吃?”
他沉了沉氣,再回頭,卻發現自家主子就這麼被人扯著袖子往外頭去,絲毫不需要他。
靜立了片刻,他轉過身進了屋子。
老頭子笑起來:“哎,這就對了嘛。”
晉舒意扯著人出去,以外祖的性子,今日恐怕早就將人得罪全了。
此時她強行將人帶走,竟也有了一種蝨子多了不壓身的豪邁。
今日反正吼也吼了,扯也扯了,就這麼的吧。
倒是被拉著的人懶懶跟著,也不在意,嘴上卻沒閑:“著急出來做什麼?方才外祖說想再吃點核桃……”
“你何時這般聽旁人的話了?”晉舒意懟了回去,再次壓聲糾正,“還有,他可當不起殿下這聲外祖。”
淮硯辭聽了也沒辯駁,只是眼見著她松開自己的衣袖,隔了一會才收回胳膊垂手與她並肩:“說得對的話,聽聽又何妨。”
晉舒意餘光掃見他被自己抓過的袖袍,此時上頭還有淺淡的皺痕,因為挨著她的衣袂,忽隱忽現。
收回目光,她不動聲色錯開半步的空隙才道:“禦史大人倒是字字珠璣,殿下可有聽過?”
她也是膽子大了,許是近來接觸多了,沒了京中的距離感吧。
知道這話問得刻薄,畢竟他若不如此不好掩藏暗門身份,可說的也是事實,此時最好叫他閉嘴。
偏偏,淮硯辭又怎是乖乖就範的?
不過一瞬他便就笑了:“可惜在我這裡,想聽的才是對的。”
好一個想聽的才是對的。
淮硯辭哪怕是故意做戲,這不可一世的氣質也是骨子裡帶的,不可能有變。
晉舒意跟著笑了笑:“那殿下想聽的實在獨特,比如外祖想吃核桃?”
“也比如——”身側的人停下步子。
她狐疑也停下。
淮硯辭低頭,目光描過她眉眼。
比如你沒有不喜歡我,哪怕我現在不是他。
只是沒等他開口,少爺氣勢洶洶聲音便就傳來。
“抓到了?!來,晉銘!棍子拿過來!少爺我現在就去打斷他的腿!敢對我阿姊放箭!跟我走!”
晉舒意立刻轉頭,就發現兔崽子正帶人擼著袖子往門口去。
她抬腳要去,卻被人擋下了。
男人站在她面前,隔開了她的視線。
“你做什麼?”她道,“定是官府那邊抓住了人,這人是他們找來的替死鬼,真正的賊子定躲在暗處看他罪名坐實。此時我們過去,定能發現端倪抓住他。而且若不攔著,書鋮怕是真的會意氣用事。”
“玄枵會去抓,”淮硯辭平靜回答,“再者說,有你弟這般行事,那替死鬼的罪名才能坐得更實,暗處的人也才越能放鬆警惕。”
“……”可這與她去不去有何關系?
“此前事情鬧得大,你外祖就是怕你再出事才拜託我陪著你,今日抓賊,若有危險我如何同他老人家交待?這裡等著便是。”
晉舒意擰眉,這件事她確實沒有考慮到外祖的心情,也沒同他提前知會,書鋮都這麼著急,外祖又怎麼會不聞不問呢?
思及此,她才反應過來,所以,今日外祖才會請淮硯辭去自己的院子麼?
淮硯辭又道:“跟那人交手的是玄枵,認人自然也該是他,你我都去,興師動眾了些,可不像是隻為了抓一個賊人。”
話是沒錯,可晉舒意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到底沒想明白,只注意到眼前人此時俯身說話,俊顏近前,她有些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