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舒意要伸手過去,誰料這老闆已經遞給了邊上的人,嘴裡還道喜呢:“那就祝二位,百年好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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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倒是根本未覺不妥,接得也很是順遂,甚至還屈尊給老闆扯了個笑。
“……”她眼見著他一手提著酒釀壇子一手拿著墜子,最後只能認命掏了銀錢給老闆,“吶。”
“哎哎!”老闆笑得沒了眼,“那二位慢走,不送啦!”
“今日人太多了,”晉舒意沖著身後人道,“還是早點回去吧。”
淮硯辭便也就收玉入懷:“好。”
張了張嘴,她還想說什麼,卻是被邊上老闆眼巴巴還瞅著的目光給生生憋了回去,只能先往晉宅走去。
晉宅中,晉書鋮一臉的新奇,時不時就得往邊上瞅上兩眼,瞅到最後終於是將人惹煩了。
“少爺自己佈置吧,”齊雅丟下手裡的壽燭,“我出去守著。”
“哎!”許是因為她如今端得晉銘模樣,少爺一點也不怕她了,幹脆就直接伸手拉住她,“那怎麼行,我以往都是同晉銘形影不離的。”
“胡扯,形影不離怎麼還能半夜去襲擊你阿姊他們?”
“那我睡著了不是麼,我也沒讓他陪我睡覺啊!”少爺道,“不然,你也不能答應扮作他吧!”
“你!”齊雅氣急,一個甩手就將人給隔開了,“離我遠點!”
晉書鋮見好就收,張手舉高:“那你現在能不能告訴我,這臉是怎麼變的?”
“想知道?”齊雅呵了一聲,“再拜我師父為師便是。”
少爺哽住了,一想到那春老闆下手之重,縮了縮脖子:“算了。”
他扯過紅綢,又瞥她一眼:“喂,你得牽著那頭啊,不然我怎麼裝上去?”
外祖的壽辰既然沒想邀請旁人,這佈置的事情自然也就沒大張旗鼓,少爺親力親為。
只是等到對面重新站過來接了紅綢另一端,兩人一左一右站在堂中時,晉書鋮才覺得有些微妙。
壽燭是紅的,堂柱亦是紅的,就連手裡的綢緞——
“齊小雅,你看我倆現在是不是跟拜堂似的?”
“!!!”齊雅還真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登時裝也不裝了,“你有病啊!”
“哎你怎麼說話呢,我就隨便形容下怎麼了?我又沒跟旁的人講,再說,我也沒說錯啊,你看這不是一樣……”
話沒說完,齊雅突然面色一凝,她伸手直接將紅綢丟給少爺自己轉身出去。
少爺被這紅綢兜頭蒙了一臉,等到扒拉下來臉也是跟著紅了。
什麼啊!
她莫不是給他蓋蓋頭呢!
還不叫他說,她這是也想學阿姊娶夫?!
剛要發作卻發現人已經不見了,嗯?
“齊小……晉銘!”
他喊了一聲出去,卻根本不見人。
等到一回頭見到從樹後重新走出的身影,卻是被她鄭重的模樣唬得忘了方才的事情。
“怎麼了?”
“方才聽到一道石子擊落聲,”她攤平手掌,“是傳信。”
“石子擊落?這都能聽見?”
“訓練磨耳,自然能聽出不同。正常的石子落地,不會是一聲,今日不同。”今日是直接釘入泥土中,可見傳信之人是個練家子,不過這些跟少爺也沒得好說,齊雅開啟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