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豈非是故意放虎歸山?”
“那也得能回得了山啊!”
……
市井間議論紛紛,鎮國侯府裡此時大門緊閉。
書房中,管家立在任徵面前。
他分明已經聽說了那被挾持的並非小姐本人,那侯爺既然是跟著追出京的又怎麼會不知,既然知道,為何現在侯爺還會如此神色?
難道是小姐當真有難,只是朝廷密而不發怕是百姓惶惶?
任徵昨日回府後思考良久,此番經由陳樹連喚幾聲才終是抬頭。
而後,他淡淡一笑:“年關將至,好生準備府中年貨吧。”
陳樹少有從他面上瞧見這般的笑,倒像是有些惆悵似的,他不由小心問:“昨夜昱王妃她可還好?”
“無妨的,”任徵重重嘆了口氣,“說起來,本侯這個女兒還未曾在府中過過一個新年呢。”
至此,陳樹才鬆了口氣,也是,小姐自打回府,這會兒父女二人也是經了幾月才有了些尋常父女的相處,沒想到這麼快就又嫁進了昱王府。
侯爺會有些難過也是正常的,他本就愛女心切。
婚嫁一事,本就男女雙方不同。
不然,這婚嫁之中又怎會有女方哭嫁一說呢?
“侯爺莫要憂心,小姐便是入了王府,那也是侯爺的女兒啊。”
說著他也笑了:“再者說,這年節時候,小姐也是要歸家的不是麼?”
任徵未答,又是片刻才點點頭,他揚揚手:“去吧。”
承安殿中,淮硯辭幾步近前:“陛下是說,當年宜妃之死有古怪?”
“你先前說,可以從寒礪身世入手,”帝王沉吟,“若是朕說,寒礪身世無異呢?”
“那便應證了微臣的猜測。”
帝王沉默,而後才繼續:“那就——依你行事。”
“微臣領命。”
退下前,帝王忽又問:“昱王妃可好?”
淮硯辭轉身。
帝王的好奇十足不加掩飾:“朕昨夜,沒有打攪你們吧?”
殿中的男人一頓,而後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拱手:“託陛下的福,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