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驚懼瞧向發出聲響的人,任徵伸手一抓,卻是將縛住他的禁軍一掐,直接叫其命喪當場,緊接著,他奪刀而起,直直朝著臺上襲去。
“啊!!!!!!!!!”
女眷尖叫,任徵不愧是鎮國侯,這名頭並非虛名,他以一敵三,直接掀翻了原本圍住他的禁軍。
“攔住他!”禁軍應聲擋在他面前。
不想任徵卻是突然轉首,待晉舒意反應過來的時候,原本立在一側的小太子便已經被他扣在了手中。
整個場中頓時亂作一團。
寒崇落在任徵手中,小小的身子不穩,幾乎是整個被身後人拖著走。
淮硯辭持刀對峙:“侯爺,本王勸你想清楚。”
“本侯想得很清楚。”任徵錮住寒崇,只是笑,卻並沒有方才的著急證明,他步步往往臺上退去,叫底下人都能瞧見他,卻在身後禁軍要近前時再次用刀鋒逼近太子脖頸,叫無人敢動,“你們以為,今日揭發了本侯又能如何?本侯不若再告訴你們,那密道裡還有無數死去的螻蟻,為什麼呢?因為所有知道的人,都得死。”
罷了,他昂首:“你們,也得死。”
晉舒意直直盯向他懷中的小太子,千算萬算,卻是沒算到任徵竟會對寒崇下手。
明明已經有那麼多禁軍將他困住,怎會如此——
下一刻,被掐住的小太子也望向她。
“我、不、怕。”無聲的三個字。
晉舒意牢牢盯著小太子的唇,瞬間紅了眼:“任徵,你放了太子!讓我替他。”
“舒意,你真是蠢到家了,怎麼會比你娘還蠢?你們都想同本侯做生意,她以為本侯會讓她帶著本侯的秘密離開,你如今又以為本侯會同你交換,哈哈哈哈哈,”任徵哪裡還有半分平日的慈父模樣,只沖她道,“這個世界上只有等價交換,你與太子,本侯知道怎麼選。”
接著,他厲聲道:“今日城中百姓與太子性命皆在我手,還請陛下定奪。”
無人動作,包括帝後,莫皇後死死咬住了嘴唇。
“本侯再說一遍,請陛下定奪!”
這一聲,刀已見血。
莫皇後終是哭出聲來,她死死揪住了皇帝:“陛下!”
“去,”終於,皇帝沉聲,他微微沉下氣去,才得繼續,“告訴周將軍,開城門。”
“陛下!!!!!”林禦史大喊一聲,聲嘶力竭,卻也只得帝王一個揮手。
半個時辰不到,聲聲馬蹄聲逼近,場中大半已然癱坐下去,抽泣聲不止。
任徵道:“現在歸順者,可不殺。與本侯曾有助益者,亦可留全家老小性命,本侯可忘記方才身處囹圄之時你們的沉默,本侯數五個數,別動!”
他耳聽目明,只是偏頭,便叫禁軍全數停下。
整個現場人等跟著一顫。
叫停了要上來解救太子的人,他開始倒數:“五——四——”
與此同時,沉重的馬蹄聲更是近了。
“我!侯爺!求宜王和侯爺不殺!”有人撲身而出。
“很好,不殺。三——”
“求宜王與侯爺不殺!”
“求不殺!”
如此,接二連三有十來人攜家眷伏地。
晉舒意扭身,發現全是近期淮硯辭查出與任徵有染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