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天大地啊弟妹你是不是綠了我家那個蠢老二還是跟四五個男人一起綠了他我告訴你我已經無法忍受他這張臉了你們婚內矛盾自己內部解決請不要把一個那啥不滿的男人放出來上班你這是毫無道德感的!】
徐望申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從哪個重點開始回複。
【我綠他?呵呵。】
【......你沒綠他他一臉被ntr吃醋樣是怎麼回事?我有真相[圖片]】
徐望申簡直不敢相信了。
【照片誰拍的?技術不錯,原圖給我一份。】
又回複。
【秦薊陽會吃醋?】
【怎麼不會了當然會啊,他秦薊陽怎麼又不能吃醋了?你當他是哪路子神仙啊是個人誰沒個七情六慾的你當他吞絕情丹啊。你這是什麼反應啊弟妹?不相信真愛啊?那小子接親那天跪在搓板上載歌載舞你怎麼就給忘了呢?】
“......”
這人臭貧起來的架勢倒是和秦薊陽是一脈相承。
【你叫誰弟妹呢?】
說到那塊鋪滿了京滬夫夫愛情長徵路的搓板——對於秦薊陽來說的確是神一樣的隊友。它的意義不光體現在小兩口之間的情趣上,也不僅僅在那位帝都下跪求婚時才有機會發光發熱。當秦薊陽上門接親的時候,才更加體現了它極大的戰略意義。
秦薊北沒提,徐望申確實差點忘記了這回事。
上門接親那天,第一個攔著南下隊伍的還不是華東那幫惟恐天下不亂的閑人,是門童小哥。小哥表情看起來特麼的嚴肅,說話操著一口吳語腔調。面對這個臉上的喜氣怎麼也不能完全蓋幹淨那點痞氣、手捧一大束紅玫瑰、口袋裡裝著白金戒指一身黑西裝的北京佬高富帥也是面不改色,毫不通融。
津妹子湊上前面去甜甜的笑起來拍了個紅包對小哥眨眨眼說勞駕幫按個門鈴唄?咱這接親那,君子成人之美嘛。那頭南京就笑眯眯的說門縫錢就給門童吧,讓新姑爺背塊搓板唱首《纖夫的愛》,唱好了就開門。
這位慣稱大爺的帝都還真唱了,一點也不含糊,半點脾氣也沒有。
好巧還對準上班的點,秦薊陽在前面扭,後面的冀津唐就給那些連徐望申自己都沒見過幾面的鄰居派紅包。
事後秦薊陽自己總結,還覺得扭得蠻開心的。
收拾幹淨上午的工作,徐望申考慮了考慮,還是翻出手機。
【你今年是打算一個人過年了麼帝都大大?】
回複來的恁快。
【我一大家子人啊魔都菊苣。】
徐望申“哼”的冷笑了一聲。
就知道你在等我訊息。
他就把手機放在一邊了,直到下了班——秦薊陽也沒再說一句話。當然了,畢竟還是秦薊陽,一句話還不夠驚覺回複得太過迫不及待情緒激動丟了臉,那也就不是秦薊陽了。
徐望申慢條斯理地回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噢。】
不可否認徐望申是生了氣的,在外地忙死忙活像條狗就為了下面能多拿點年終福利,好不容易回到家進門沒多久就被秦薊陽擺了臉色。擺臉色也就罷了,徐望申理智上還是很能理解秦薊陽作為一個身心發育都十分健全的已婚男子在饑渴了一個月連個電話pay都沒有——他的確也是忙得很了,雖然坦白說確實也有些羞恥心作祟。後果和影響都是很不好的。
但理智上的理解,並不代表徐望申能夠容忍回到家又開了緊急視訊會議,就要被秦薊陽一聲不吭拎起外套走人的。
這一走就是一個月,年底了人人都忙,於是這一個月裡誰也沒聯系誰。
徐望申看起來很淡定,手裡的工作一樣也沒耽誤。
可事實是當天夜裡他在家裡轉了一圈,躺在床上睜著眼睛,輾轉反側滾得床單一角都拽起來了,才迷迷糊糊地睡著。
按照慣例,春節假期開始前的最後一個週五,34個省區要在北京開個會,今年也不例外。
從前一天晚上的航班到達,到第二天下午四點會議結束,徐望申堅決貫徹不說不看的四字指導方針,沒有分給秦薊陽任何一點比分給其他省市更多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