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幹脆一氣兒倒豆子似的連著沒喘地報完。
錯了半身的人終於是沉默了一下。
“哦。”他道。
哦?
問啊!怎麼不問了!
這人還當真不問了,剩下的路雖然走得仍舊悠閑卻是絲毫沒打擾她。
晉舒意狐疑,一時間還有些不適應。
引進男客席上前,她到底偷偷瞟了一眼。
身後人面色平淡瞧不出情緒,只一把玉扇搖啊搖。
“殿下請入席,稍後還有壓軸戲。”
那人一頷首,不置可否。
淮硯辭直瞧見她背身小心離去,才扯了唇角。
轉瞬即逝,玉扇一收,人已經冷然進去。
昱王殿下也來了的訊息傳開,兩邊客人皆是坐不住了。
男客那邊頗有些如坐針氈的味道,女客這邊倒是有些別樣的心思。
李若芙湊到了陶夏知身邊捅捅她:“昱王可是從來不參加私底下的聚會的,今日原也是沒來,偏偏是姐姐撫琴後才來,這是為了誰呀?”
“別胡說!”陶夏知不動唇地要轟她走。
李若芙哪裡肯走,她瞅著無人同她咬耳朵。
陶夏知本不欲同她多說,一聽之下卻是連表情都沒管理好。
“噗!還是頭一次瞧見姐姐這般驚訝神色,”李若芙笑道,“是真的,金綿不會騙人的。”
陶夏知卻是擰眉。
那任舒意,竟曾為人婦,如今還敢這般大張旗鼓地拋頭露面!鎮國侯還當個寶貝似的要給她擇婿,不惜拜託到了帝後那邊。
若不是連侯爺也被蒙騙,便就是鎮國侯有意欺君?!
“可有證人?”她問。李若芙一愣:“證人?”
“若是平白造鎮國侯府的謠,那可是夠吃一壺的。”
這話像是才點醒了李若芙,她茫然搖搖頭,陶夏知瞧她,最後無奈嘆了口氣。
“你呀,莫要道聽途說,免得髒了自己。”
“我曉得了。”李若芙癟了氣焰,卻是不死心,“可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她在外那麼多年,若是什麼也沒有,也不會空穴來風啊。”
“你們說人家嫁過人,卻連人家前夫姓甚名誰都不曉得,更不曉得如何分開,是分了還是和離了,一問三不知的,若旁人多問一句,豈非是誣陷?萬事要拿證據。”
李若芙點頭應是:“知道了知道了,姐姐教訓的是。待我同金綿再查清楚就是。”
陶夏知卻是苦口婆心:“你呀,莫盯著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