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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豪橫

後邊左右也沒打聽出什麼來。

回程的路上,覃紅還在惦記晉舒意的裙角,不死心地還在給她擦拭,邊擦邊道:“怎麼聽狂客先生的意思,那老婦人是裝瞎故意潑水的?”

“那老人眼中青白內障,確實是瞧不清的,她沒騙人。”

“那也不能直接往外頭潑水吧。”

晉舒意沉吟半刻才道:“以往在蕪州的時候,有一獨居的婦人錙銖必較,潑辣得很,等閑旁人不敢招惹她。後來外祖與我講,她若是不這樣,早在她夫君去世後就要被婆家欺負發賣了去,自保罷了。”

說到這,她抖了抖裙擺,汙水潑到的地方已然幹涸。

覃紅收回手,想了想:“東家有心,倒叫我這虛長年歲的汗顏了。”

她說著卻又嘆息:“不過,這次到底還是沒能找到這瓊林先生,東家可有決斷?”

“無論是誰,我猜他總會繼續供稿的,且先留意著就是。”

“好。”

馬車轉出巷道,經過金玉樓才堪堪停下。

覃紅瞧身旁人一眼:“小姐要不在車內等著,有什麼要交待的,我去同老闆說說。”

“沒事,”晉舒意知道她好心,只是畢竟是盛會,該交待的哪裡能假手於人,這便將裙子撫了撫下去,“一點汙漬罷了,走吧。”

金玉樓乃是京中最大的珠寶鋪子,京中時興的珠寶樣式皆出於這裡,可謂權威最甚,得眾女眷追捧,其中物件亦是價格不菲。

覃紅一進去都覺得處處珠光寶氣,耀人眼。

若非是跟著東家,她還真的是不敢踏進這等地方。

只不過今日她們不是逛店的,東家一進去便就給小廝遞了什麼要他去請掌櫃來。

小廝不久就出來奉茶,領著她們稍候。

晉舒意走了這半日確實也渴了,正端了茶盞過嘴,就聽得一道嬌俏的“任小姐”。

她方才進門時候沒多瞧,這會兒抬頭,才望見從那珠簾隔間裡走出兩位眼熟的姑娘來。

為首那個正是開口喚她的,一身粉黛倒是頗惹眼,晉舒意想起來了,是花朝宴那日同陶夏知最為親近的李若芙,京都府尹家的小女兒。

那麼另一位,晉舒意迅速打量一眼,應該就是陶夏知身邊的另一個了,好像是叫金綿,其父統領禁軍,是大興不可多得的武將。

“任小姐好氣派,這一來就要見老闆,莫不是外頭這些都入不了眼?”李若芙說得九曲十八彎,面上帶著笑意。

人說伸手還不打笑臉人,是以晉舒意便是聽出她這明褒暗貶,也只得笑笑:“原來是李小姐和金小姐,有禮了。”

她起身招呼,卻並未接李若芙的話頭。

那李若芙也不在意,她幾步過來親熱極了:“不知任小姐今日想來挑些什麼?我們剛好也在選頭面呢,不若一起?”

金綿卻是嗤道:“別鬧了,任小姐應是有自己的主意,我們選自己的便是。”

“你又知道了?”李若芙也不嘴軟。

眼見她們竟是要吵起來,晉舒意反是尷尬,看老闆還沒出來,她便就莞爾低頭揀了手邊的一根碧簪:“我今日原是有首飾花樣想請老闆掌眼的,倒是忘了細看。早聞金玉樓不俗,竟當真好看。”

一句話引來二人目光,金綿輕飄飄丟來一句:“那是玉蘭簪,去歲京中玉蘭開得盛,是以皇後娘娘推崇,稟金玉樓特製的。任小姐真有眼光。”

這話聽著倒是同李若芙那句問候異曲同工。

晉家做珠寶起家,對於女客沒少了解,但凡有些身份的總要追求點特別,或是別致,或是趕著時興,好比那些胭脂水粉講究色澤似的,這用在頭面上的東西,她們也很是注重,輕易可不會用過時的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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