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他複又來了勁頭:“那你同那贅婿究竟?”
“沒有關系。”晉舒意已經後悔同他多說這幾句了。
“啊?”
“他不過是來助我一程的人,同行過幾載便也就散了,舒意敬他,也感激他,可往後的路,我們亦各有前程,所以散了便也就散了。”
任徵沒回過味來,這對他來說,理解還有些困難。
晉舒意卻點到為止:“雖是贅婿,沒有他舒意也挺不過那段日子,爹爹往後莫要再詆毀他了,可好?”
女兒這般溫言細語地徵求他的意見,任徵只覺手足都無措起來,哪裡還會說一個不字,恨不能把心剖出來叫她瞧瞧:“爹聽你的就是!”
“謝謝爹。”
任徵暈頭轉向了半晌,直到目送女兒出了院子,突然眼睛一亮。
聽女兒的意思,她對那贅婿難不成是餘情未了?!
所以,什麼昱王不昱王的,只不過是女兒心中的一個替代罷了?
如今這替代品實在是差距太大,故而被女兒正式放棄了?
鎮國侯想得腦闊疼,終於想通了一條大路。
解鈴還須系鈴人,女兒看不上狀元郎,看不上昱王,看不上那滿冊子的公子,全因心裡埋著一座墳啊!
那墳頭主人委實不長眼,竟然就這麼跟女兒說散就散了!
該死!
不管,綁回來!無論如何也得綁回來!
“陳樹!陳樹!”
管家趕緊過來:“侯爺。”
“去,給本侯去找人。”
晉舒意今日頗費了幾番口舌,前有難伺候的昱王,後有見風是雨的親爹,回恬院的時候只覺是比辦宴席舒坦不了多少,甚至更勞神。
幾乎是倒頭就睡,難得好眠,一夜無夢。
三日後,初八。
鞭炮聲並著舞獅的鈴鐺聲,整個巷口熱鬧非凡。
晉舒意便是被覃紅等簇擁著推上的臺階,手裡被塞了綢繩,在圍觀眾人的注視下揭了牌。
眾人聚在下頭,有人艱難念起:“什麼芳什麼……”
“歡迎大家來陸芳齋!陸——芳——齋!”覃紅喜慶的聲音大得很,就差領讀了,“今日陸芳齋大酬賓,茶水全免!點心買二送一!進店參與話本賽投票,再贈青石狂客大作一本!有狂客先生親落的簽章哦!”
一片嘩然。
買點心的,要書的,喝茶的,店中瞬間滿滿當當。
晉舒意也是讓到了一邊才想起來悄聲問:“陸芳齋什麼時候又跟狂客先生合作了?”
“就前日,小姐要我去打聽那銀安巷的事情,這不就問到他那裡了麼,”覃紅道,“他好心嘛,說要幫幫忙,這不正好。東家是不知道,京中喜歡他的人可多了去了!不用白不用。”
晉舒意看她:“你給他銀子了?”
“沒有啊。”
芳菲也接道:“他那麼好心?我怎麼記得上次小姐尋他合作報名演戲,他可是獅子大開口的呢。”
“莫不是上次他要多了,所以不好意思,想給咱們多貢獻點?”覃紅問。
這個就不曉得了,晉舒意自然也回答不了,不過看店中勢頭,欣慰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