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做大事的人,當明白有些選擇,時也境也,所以這次,殿下的理由是什麼?”
她用的是這次。
相比較上一次成婚的陌生,此番雖是有些熟悉,可到底沒到情深意重的份上。
她還是樂意將這件事談成合作,好像這樣才更能說服自己。
淮硯辭幾不可察地收了笑意,不過一瞬,便重又漾起。
“理由,是個好問題。”他道,轉而往桌邊走去,他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
茶水還是溫熱的,被他一口灌下,才複開口:“你要查五洲商會,我也要。若要合作,就得見面,白日見也就算了,你爹會允許我們頻繁半夜幽會麼?”
晉舒意:“……”
“宜王餘孽深入朝廷內裡,我需要了解女眷動向,如此,昱王妃的位子必須要有人坐。只是昱王妃等閑女子做不得,需得身份地位都合乎情理。這其中的其他女子不知我底細,娶回來都會是個威脅。唯有你,我最放心。”
聽到這裡,晉舒意麵色也鄭重起來,先前只當他是隨便說說,又或是縱意妄為。
此番才覺這些理由不僅成立,還很是有理,便是她都覺得是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觀她神色,淮硯辭放下茶杯,他問:“這些,夠麼?”
“什麼?”他問得奇怪,晉舒意看他。
“如果這些還不夠叫你相信,或許,我還可以從其他方面同你再講講理由。”
“其他——方面?”越發糊塗,晉舒意不禁問。
“多得是,”淮硯辭一揚衣袖,往她這邊走來,一步一句,“本王記得,你是第一個說要養本王的女子,是第一個說喜歡本王的女子,也是第一個休了本王的人。”
晉舒意麵色一僵,發現他已經到了眼面前。
“再比如,你是第一個利用本王名號做生意的人,是第一個做出那麼奇特的梨花糕的人,也是第一個為本王紮針的人……”
“殿下!”她終於喝止。
“怎麼?”
“已經夠了。”她突然有些慌張,莫名的,說不清。
哪知面前人卻是繼續:“當然,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晉舒意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怕什麼,只覺得不能叫他再說下去。
可淮硯辭是何人,他俯身,根本沒給她拒絕的機會。
離得近,晉舒意便也只能先行看上,這一看,便瞧見他眼中的自己,瞧見他低垂的長睫投下的暗影,瞧見他眉梢眼尾都帶著的清淺笑意,竟是再也沒挪開眼。
“晉舒意,本王說過,哪有人會拿婚姻之事做戲的?”
“求娶你,只是因為本王心動之人,唯有你一人罷了。”“這一點,本王從來都知道。”
他伸手將她手掌托起,從懷中掏出一本婚書擱上。
“本王等著你將它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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