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奇特。
“屬下覺得,還是鬆一鬆比較好,天氣有些潮熱,這般不透氣的話,怕是明天就好不了了。”星紀實誠道。
得了主子一眼後,他正色收回目光重新稟道:“大部隊已經安全,過了今夜後就準備啟程繼續往京中去,不過……此行暗門身份恐怕已經暴露。”
“無妨。”淮硯辭道。
玄枵才接著又道:“還有一件事情,鎮國侯和陶家正在打探水從簡這個身份,後者不知什麼目的,不過暫時沒查到什麼,至於鎮國侯,想必是為了女兒的婚事。”
星紀也道:“這田莊乃是陶家的,主子後邊可還要留在這裡?或者,屬下再安排一人扮作……”
“不必。”淮硯辭握了握受傷的那隻手,沉吟半刻,“水從簡這個身份勢必要暴露。”
兩個親衛一愣,還是玄枵先反應過來:“是,屬下明白!”
說話間,外頭響起了少爺的聲音:“顏少師,你也喜歡話本麼?我給你講,我阿姊對此也頗有研究呢!哦,她現在在辦話本賽,你應該也曉得吧?!要不,你倆也探討探討呢?”
坐著的男人掀眼,玄枵與星紀面面相覷,而後,雙雙跳窗而去。
外邊,顏松年在門口站住,並沒著急進去。
晉書鋮歡快跳過去:“陶三小姐對這話本吧,確實有些研究,可我覺得,她所涉獵的還是狹隘了些,要知道這話本啊,乃是民選精華。那人跟人也是不一樣的,有人跟陶三小姐一樣喜歡風月話本,那自然也有人喜歡什麼志怪啊,探案啊什麼的對不對?我阿姊就不一樣了,她是主辦人,她什麼都看的,定是能跟顏少師有更多的共同話語,你說是不是?”
不置可否,顏松年只是淡淡笑了笑,而後,他一抬頭,瞧見門開啟來。
少爺適時閉嘴。
倒不是因為他怕著裡頭那個,只是被他手臂上誇張的包紮給唬住了。
“公子受傷了。”顏松年道,聽不出關切幾分,是個平平淡淡的陳述句。
淮硯辭也沒否認:“無妨,先休息吧。”
“是,”顏松年點頭,“公子受了傷,先睡床吧,裡頭另兩張窄榻我們可以用。”
少爺不幹了:“為什麼?你是少師,你自然要用床的!他……”
他瞅了瞅那礙眼的包紮,最後天人交戰了一會:“大不了我再讓他半張榻就是!”
顏松年卻是未應,徑直進去。
少爺無法,也跟著要進去,誰料卻被人搭了肩膀。
“你你你你,你幹什麼!”
淮硯辭俯身,晃了晃胳膊:“知道這是什麼?”
“知道!醜絕人寰的包紮!生怕人不曉得你受傷是吧!”
“醜麼?”他呵了一聲,“你姐包的。”
“……”不是,少爺猛地轉身瞧著也鬆手進去的人,“??????”
第二日一早,晉舒意一醒來,就聽見陶秋臨的聲音:“任小姐醒了?”
昨夜陶秋臨到底還是張羅出另一間屋子來,還很是不好意思地說恐怕要跟她一起擠一擠。
晉舒意哪裡是講究的人,差點千恩萬謝才叫對方放了心。
只是昨日太過辛勞,她竟是一覺到天明。
此時見人笑著替她端水進來,趕緊爬起來:“不必麻煩,我自己來。”
“無妨的,反正我都要一併打水。”陶秋臨道,“我方才瞧見晉少爺在門口,像是已經等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