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憑什麼?!
他好歹是個少爺!
可所有不滿被他姐一眼瞪下後登時熄火。
行吧行吧,走就走!
他還不樂意看大人物呢。
晉舒意眼見著玄枵行動迅速,幾乎沒一會就給原本顏少師住的那間給重新收拾了,茶盞等是從馬車裡帶下來的,全玉製,精良極了。
房中更是因為新主人嫌棄還燃了薰香。
好在是這人沒用陶秋臨原本的那間主房。
當然,也是因為嫌棄窗幔用色。
到最後,後莊的房間重新分了一遍,統共三間,昱王佔了原本顏少師和晉書鋮那間,晉舒意和陶秋臨住回主屋,至於顏少師,自然是被安排到了最後一間。
陶秋臨戰戰兢兢:“姐姐,我這般住著主屋,讓昱王殿下住偏屋,是不是不合適?”
“是他自己選的,無妨。”
“那我要不要再準備些什麼送去?”
“他有親衛,再者,應是也看不上田莊的東西的,”晉舒意其實也不明白,“不過,飯總是要用的,不管他吃不吃,還是多準備些。”
“哦……好……好吧。”
晉舒意立在門邊瞧著另一邊緊閉的房門,方才顏松年進去,已有一炷香時間了。
昱王此行是陛下安排,那麼相關事宜大約他也是知道一些的,不然也不會進來瞧見顏少師第一眼並無驚訝。
倒是晉書鋮,好在是沒叫他瞧見人,不然這小子嘴不把穩,要是將昱王認成了水從簡,豈非事大。
正想著,那邊門開,顏松年走了出來。
晉舒意迎了過去:“殿下不是來接我們回京的麼?這又是怎麼?”
“許是一時興起吧。”顏松年道,“不過,方才知曉鎮國侯也帶府兵出京尋小姐了,想來小姐等侯爺過來接回京,更妥善。”
他並未說透,晉舒意卻明白過來。
也是,如今這般陣仗,估計回了京是都瞞不住的,她同顏少師一起中了埋伏失蹤,說出去,也不知會被如何編排。
雖是現在是同任徵一起入京也堵不住悠悠眾口,可——聊勝於無吧。
想著,她點點頭。
陶秋臨提著食盒進來,瞧見二人站在一處,先是頓了半步,而後才重新過去。
“姐姐,顏少師,用飯了。”
那二人同時看來,她目光一閃,莫名心慌,只低著頭進了堂廳,一面佈菜一面問:“我……可要進去請昱王殿下?”
說起來,這人說是要住幾日,結果這半天也不見再出來。
晉舒意聽著陶秋臨的問題,也不好回答。
倒是顏松年從旁幫著擺下碗筷道:“方才我進去瞧見殿下有些中暑,此時應是不想出來。”
“中暑?”陶秋臨驚道,“那……那我去請翟大夫!”
“不必。”顏松年一把拉住她,這一拉,卻是因為後者抬袖直接拉到了實處,溫軟入手,兩人都僵住了,須臾他猛地鬆手,輕咳一聲,“殿下不喜人驚擾。”
陶秋臨原是想說,這是陶家的田莊,若是殿下在此病下,陶家可是要擔責的,卻偏偏,一時間竟是忘記了,她揪著手指只是依舊僵直坐下:“……好。”
晉舒意只注意到中暑二字。
天氣是炎熱了起來,他那般養尊處優的,會中暑確實可能。
難怪今日玄枵一直拿傘遮著,她也是從旁悄摸抬眼才發現他唇色有些蒼白。
原來白日裡是不舒服才要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