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舒意終於聽明白了:“你是說,她們不過是這建墓人想要守陵人世代在此而選中的工具?”
“不然,為何來此借宿的都是女子?”淮硯辭道,“荒郊野林,怎麼偏偏每次都是女子孤身來此,又因為住了這屋子跳崖尋死?”
晉舒意霍得去看暈著的女子,氣憤得捏拳。
“想必那些女子會進這村子,同這個女人脫不開幹系,也不知道是是使了什麼手段把人引了過來。我們此番算是不請自來,村民不知,還當是老樣子,不然也不會這般熱情。”淮硯辭呵了一聲,“他們,可不淳樸。”
是了,如果淮硯辭所言非虛,那就是全村人都曾見過那些女子的,見過,卻還能在獵戶帶回來的時候裝作不知地留在家中,娶回來做媳婦,可見根本就是一夥的!
他們過來借宿那日,他們也根本不是好心前來相勸提醒,分明是提前下了心理暗示,好叫他們先行在心裡升起了害怕,好為後邊此女動手打下基礎。
只不過他們一行人多,第一日摸不清底細不好下手,這才在白日裡由這女子過來打探具體。
“那……那幾個女子?”
淮硯辭看她一眼,最後無奈搖搖頭:“兩個已經有了孩子,娘親娘親地叫著呢,還有一個也已有身孕。她們並不知道自己從何而來,還覺得是自己好運被村裡人收養了。”
晉舒意驚得說不出話來,只是盯住了地上的二人。
直到一隻手按住她顫抖的拳。
“放心,既然我們發現了,便不會放任下去。”
“他們簡直……罪該萬死!”
淮硯辭看她,沉默半刻換了話題:“我只是旁敲側擊問出來這些,暫時還不能打草驚蛇。對了,方才你同玄枵在算時間?”
這話終於是將晉舒意神識拉回,她嚥了口氣,逼迫自己不再看那地上的人。
她咳了一聲清了清已然枯啞的嗓子才道:“是,此女承平五十七年便已經在此,要看住這些守陵人,她自是也不能離開這裡。她既是與宜王舊部有關,那麼會見過你不足為奇。可我身在蕪州,今年之前不曾往京中去過,她又如何會認得我呢?”
淮硯辭蹙眉:“你確定她認得你?”
頓了頓,她也皺了眉心。
有些感覺是無法說明白的。
見她不語,淮硯辭複又想起夜裡瞧見的墓碑。
其上的字跡並不好看,像是人笨拙刻上,說不上工整,卻足見用心。
那是他彷彿曾見過的筆跡。
何其相似。
他有些擔憂地看著面前的人,欲言又止,到底只是道了一句:“別管了。”
嗯?
晉舒意下意識看他,卻聽玄枵聲音:“殿下水燒好了!”
而後,某護衛就張著大眼背過身去:“那個,殿下現在……方便嗎?”
困惑間,晉舒意低頭。
此時她鬆了拳,男人的手卻沒松,瞧著,倒像是兩人十指交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