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男寡女,”金綿呵了一聲,“你說呢。”
李若芙也笑了:“不過麼,這任小姐可是嫁過人的,我倒是很期待以後的事了。”
正說著話,卻見陶夫人進來,幾個女孩子紛紛起身行禮。
陶夫人一一點過頭,這才同陶夏知招了手。
“娘,怎麼了?”
“顏松年和那任小姐的事情你可都曉得了?”
“嗯。”
“今日陛下解了昱王殿下的禁足,已經派他率禁軍出去尋人,方才我才記起,陶家田莊也在京外,你妹妹也在京外許久了,倘若是被他們尋人時候發現,影響不好。”
陶夏知蹙眉:“她是去莊子上養病,陶家沒有做錯什麼。”
“怕就是怕有人拿這個做文章,你爹與你弟如今都在朝呢,落人話柄不好,”陶母說著,“你那幾個姐妹也是能說上話的,可明白了?”
“好,女兒省得了。”
待坐回去,李若芙問:“怎麼了?瞧你臉色不好。”
“是妹妹,”陶夏知道,“她原是水花才送出城去調養,沒想到前些日子又見了風,此時恐怕是臉上痕跡未消,正鬧著不要回來,母親正憂心呢。”
“嘖,這自個兒生了病怎麼還不注意著些,大夫沒叫她莫要見風麼?”李若芙道,“不回來也好,誰知道她好透了沒有?你們啊,想開才是。”
金綿卻是忽道:“算算日子,她水花這麼久,也該過了大半月了,還能見風不好?”
“誰知道呢,”陶夏知有些煩悶,頓了頓才又道,“待我過幾日親自去接她回來吧。”
“要我說,夏知姐姐你就是對她太好了些。”
“這話說得,我是做姐姐的,我不照顧她,誰來照顧?”
李若芙無聊極了,又尋了個話頭:“哎,那任小姐弄得什麼話本賽前三的話本,該是要更新了吧,怎麼沒聲音了。”
“那得看她什麼時候能回來了。”金綿輕飄飄道,“不是說昱王殿下都被派去尋人了麼。”
陶夏知手指一頓,最後沉默莞爾。
是夜,京郊山林,星紀扶住人:“主子,你胳膊上的傷怎麼又嚴重了?”
“之前的箭有毒。”
“是上次的埋伏?屬下看了他們的箭矢,就是普通的箭,”說到這,星紀頓悟,“主子的意思是,他們是沖著主子來的?”
“有的是。”回答的人言簡意賅。
“那……那當時就不該要晉小姐來包紮啊!得立刻刮毒才是!”
“刮過了,”男人隨意道,“都準備好了?”
星紀還想說什麼,他目光落到了主子攥緊的手上,那裡正有鮮紅血水沿著手腕蜿蜒滴下。也就是說,主子是由著那晉小姐包紮後又重新刮毒,可過了時辰,豈非是要刮肉才行?難怪今日擋刀會重新震開,血流不止。
見他沒回話,男人看過來。
星紀趕緊應聲:“玄枵已經回去安排,主子今夜之前趕回禁軍軍帳即可。”
“嗯。”
說話間,又是一輪剿殺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