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收回手,也收回壓著她的力道:“若叫你這般不得眠,我這夫君可實在失職。好好睡,閉眼。”
罷了,他輕啄她眼睫,叫她閤眼。
晉舒意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也是直等到他退身隔出一點方寸,重新用被子將二人罩好,再無動靜,她才懵懂回過神來。
好像,她其實並不是不想。
不然,為何現在會突然的失落。
她真的在防備著他麼?真的抵觸麼?
如是果真如此,為何她連掙紮都只是表面文章。
若她拿出吃奶的勁來,他淮硯辭又豈能當真佔得她便宜。
只是初嘗情動叫她羞澀難當,加上第一次他便就……
她只覺得此人比之那些什麼嫁妝畫上的懂得還多,竟是水中也不放過。
當初禮部送來宮中嬤嬤同她講授的時候,只說了身為女子如何在這件事上伺候夫君,卻是沒教過她,還能反過來。
淮硯辭並不滿足於叫她片刻歡愉,而是屢次三番,甘於俯首。
思及此,晉舒意更是睡不下一點去。
既是兩情相悅,怎能叫他大婚第二日就誤會了去。
晉舒意想著,晉家女子可不是這般做派。
她轉身看住閉眼的人,指尖微動,終是動作。
對面寢衣被觸上的瞬間,男人就睜眼看下。
四目相對。
晉舒意:“……”
淮硯辭不知她這又為哪般,只問:“冷?”
“不冷,有點熱。”
他沉默,而後才道:“那我去拿床薄些的被子來。”
“淮硯辭,我不是要刻意防你。”
“你……”
“你總得允許女子害羞的吧?從小到大,我還沒那般瘋狂過,想想就……哎呀!”說不下去,她幹脆就揪緊了他的衣襟。
上首,終是聞得染笑的聲腔:“我明白了。”
“你當真明白?”
“嗯,真的明白,”淮硯辭拍拍她,“睡吧,乖。”
手指還在他身上的人兒安靜了須臾。
而後,她卻是仰頭,灼灼目光看上。
“若是我說,我現在想不乖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