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回家被陸時琛教育,選擇去醫院看望將醒未醒的草人。
抵達的時候,靳沉寒正在睡覺,安安靜靜的,很是讓人安心。
護工大哥已經在了,一臉愁容對他道:“之前好幾次靳總看著都快醒了,結果你兩天沒來,他又沒有反應了。”
“唔……”顧修一人肩負數職,也很為難,無奈道,“我最近太忙了,只能偶爾抽空過來。”
現在護工大哥全然將他當成財神爺,十分包容,附和著他道:“沒事沒事,你有空過來就行。”
不過這幾天陸清梧也沒有打電話發簡訊聯系他。
顧修看看空曠的病房,又問:“伯……陸女士今天不來嗎?”
“啊,她剛剛才出去。”護工大哥撓撓頭,也不太清楚,“好像有什麼事。”
顧修好幾天沒來醫院。回想起之前他照顧靳沉寒時那股子盡心盡力的勁兒,若說他是突然厭倦了,然後拍拍屁股一走了之……陸清梧打心底裡沒法相信。
就顧修那為人處世的性子,向來磊落,壓根兒不可能做出這種不聲不響、不告而別的事。
陸清梧耐著性子等了又等,忍住想要打電話過去詢問的沖動。
打電話、發簡訊這效率不高,而且太容易被敷衍。更要緊的是,現在的顧修是陸時琛的義子,他的一舉一動恐怕都在陸時琛的監控之下,他的未來也全要仰仗著陸時琛。
與其問他本人為什麼不來醫院,倒不如和掌握實權的陸時琛聊一聊。
此時,寰亞集團的會客室。
陸清梧妝容得體,打扮雍容,姿態優雅地坐著。
“我們有好幾年沒見了吧?你都這麼大了。”
“長輩架子就不必了。”茶幾對面,陸時琛的態度冷淡,甚至稱得上無禮。
這模樣,著實和記憶裡的太不一樣。
陸清梧倒是不介意,笑眯眯的,直言道:“你知道我今天來找你是為了什麼事嗎?”
陸時琛二話不說從口袋裡拿出一張黑卡,順著茶幾推過去:“你的卡,拿走吧。”
陸清梧先裝糊塗,說的是實話,卻仍留有幾分餘地:“你這話我就聽不懂了。因為修修嗎?我在醫院遇到他,看到這孩子就喜歡得緊,所以才送了這張卡給他,沒別的意思。”
陸時琛顯然已經查到了大部分內情,但他似乎並不知曉顧修一直在照顧昏迷的靳沉寒。
他可能是誤以為顧修對方當成了奸細,態度中明顯帶著維護,沉聲又道:“商業上的那些事,全都和顧修無關。我從來沒有和他聊過工作,他也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
“不管他做了什麼……他只是個孩子,愛玩了一些而已。”
陸清梧不禁笑了起來。
原來如此,陸時琛不知道顧修對靳沉寒懷有好感,但依然強硬地將顧修禁足,也不知道是他風聲鶴唳,保護太過,還是其中還有別的什麼原因。
再者,陸時琛這話一出,顧修照顧靳沉寒的心思就更純粹了,除了喜歡不再有別的可能。隱瞞自己的身份裝作護工,恐怕也是擔心被靳家人發現,將他趕出醫院。
這讓陸清梧發自內心地喜悅。
她拿起茶盞,溫柔的笑容裡帶著兩分鋒芒,這才接了陸時琛的話:“陸董這話可說錯了,18歲成年了,不算小孩子。”
頓了下,又道:“開個條件吧。”
陸時琛皺起眉頭:“什麼?”
陸清梧喝一口茶:“無論你是想要現金,還是想要a79集團在哪個專案上讓步,我都可以考慮。無論如何,你作為義父,都不應該阻礙孩子的終身幸福。”
“修修和沉寒兩情相悅,已經在我的見證下訂婚了。”
作者有話要說:
九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