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修接過領帶,微微一笑:“不會再碰到您的腺體了。”
“……”
這點倒是如常,用最清冷禁慾的表情說出最為撩人的話,冒犯而不自知。好比昨晚。
靳沉寒心猿意馬,剋制地側著臉,去看桌上的花瓶轉移注意力,又看了看自己腕上鐐銬留下的紅痕。發情期已然過去,他的呼吸卻又漸漸亂了。
“好了靳總。”顧修一無所覺繫好領帶,後退走開,“那我們就出發去公司吧。”
當天下午,靳沉寒隻身離開公司,前去醫院檢查。
他定期注射抑制劑並進行精神力疏導,已經很久沒遇到過如此突然的發情期,並且前所未有的猛烈。
說起來,這個發情期的源頭,只是一個和他匹配度50的apha。對方甚至沒做什麼逾越的事,只是他看到了人家濕透的白襯衫,逐漸想入非非,直到徹底失控。
大腦一片混亂的時候,他把對方用過的抑制貼當成口香糖嚼,叼著那件襯衫回臥室築巢,再穿到自己身上,讓apha留下的資訊素包裹住自己。
可那些遺留的資訊素太稀薄了,於是他在家中到處尋找apha留下來的味道,在沙發上聞聞嗅嗅,把apha午睡蓋過的毯子纏到腰上。又找到apha戴過的項圈,從裡到外舔了個遍。
這場發情期轟轟烈烈,持續了足足四天。
“靳先生,你的精神力仍在持續波動,您看——”侯醫生指示靳沉寒去看監控屏,“您的精神力波動情況和普通的ao發情期差不多。您現在還能保持理智清醒,真是個奇跡。”
靳沉寒看著監控屏裡過山車一般的曲線,估摸著,自己昨天的精神力波動恐怕已經沖破螢幕了。
侯醫生繼續說:“您的精神力損傷也沒有任何好轉的跡象。這種情況,如果繼續打抑制劑,可能會造成不可逆轉的損傷。您最近有沒有感覺情緒不穩定、記憶力下滑,或者更嚴重的……出現幻覺?”
侯醫生努力暗示變成傻子的可能性,並試圖提醒靳沉寒情況的嚴重性。
靳沉寒哪裡聽不明白,卻也無能為力,只托住發沉的額頭,揉了揉。
“您必須盡快找到合適的伴侶,標記他,得到他的資訊素撫慰。”侯醫生想了想,“對了,之前那個apha……”
靳沉寒直言道:“我很喜歡他。”
侯醫生又遲疑:“但他不是有未婚……”
靳沉寒此時可不想聽這種掃興的話,自顧自接著道:“我喜歡他的資訊素,但更喜歡他的人。”
突如其來的表白,饒是見多識廣的醫生也啞口無言:“……”
靳沉寒:“他很可愛,也沒有任何……”
靳沉寒說著一頓,回想起不堪回首的那一晚,心情複雜地改口:“嗯,沒有太多的攻擊性。”
接下來的話就不太方便往外說了。
雖然略有一些攻擊性,但他也實在想象不出來,那個小apha獸性爆發,啃咬oega後頸的樣子。
光是這麼一想,靳沉寒不由眉心緊蹙,手指用力攥緊扶手,心髒抽痛,呼吸紊亂。
beta醫生聞不到資訊素也被嚇得一抖:“靳先生,您怎麼了?”
靳沉寒眼神幽暗,做了個深呼吸強迫自己冷靜:“……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