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病房裡沒開燈,高大的男人站在床邊,彷彿憧憧鬼影。
在一片黑暗中,eniga五感全開,不放過睡夢中apha每一個細微的身體變化。
心跳、呼吸、血流、肌肉……
忽然,靳沉寒身子一動,帶著幾分期待地喊:“顧修?”
“呼……”顧修仰面朝天花板,眨眨水潤的眼,“終於醒過來了!”
靳沉寒一愣。
顧修臉色有些白,但滿是喜悅,怎麼看也不像是因為受驚而昏迷的模樣。
“顧修?”
扭頭看到守在床邊的靳沉寒,顧修的表情才微微一變:“靳總!”
靳沉寒俯下身來,輕輕地撥了下他前額的碎發,順手滑過他臉頰,讓apha情不自禁半眯起眼睛。
“感覺怎麼樣?身體能動嗎?”
顧修這才睜開眼,很小幅度地搖了下頭:“能,但很難,感覺全身的肌肉都沒有力氣。”
“這是精神力損傷的症狀之一。”靳沉寒平靜地說,“嚴重的話還有可能永久癱瘓在床。”
這話似乎把顧修嚇到了,臉色明顯一白。
靳沉寒輕柔地撫摸他臉頰,垂著眼,又道:“但你放心,只要你想留在我身邊工作,我絕對不會開除你。我也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靳沉寒也不遮掩,一字一句直接問:“昨天為什麼突然請假早退,還走得那麼著急?生氣了?傷心了?還是被嚇到了?”
顧修顧左右而言他:“唔……現在也不早了……你之前不是和我爸媽一起走了嗎?”
“嗯?”靳沉寒皺了下眉,“你怎麼知道我來過?”
“我……”顧修卡了下殼,“唔,我做夢的時候,好像聞到了你的資訊素。”
靳沉寒挑了下眉,下一個問題另闢蹊徑:“是什麼樣的夢?”
“啊……”顧修張了張嘴便卡住了。
靳沉寒直白得近乎露骨地問:“夢到我發情?戴著止咬器,被你電擊……”
顧修赧然:“才,才沒有!”
靳沉寒不依不饒。
“還是夢到我被你用襯衫捆住手,用皮帶綁住嘴。”
“還是夢到你坐在我腿上,蛇了我一身。”
“還是夢到我給你……”
靳沉寒頂著一張冷臉,穢言汙語層出不窮,簡直不堪入耳。
偏偏,他的每一句話,都能在顧修眼前勾勒出活色生香的畫面。
“別、別說了!”顧修直接羞成蒸汽小火車,嗚嗚冒煙。
靳沉寒頓了下,勾唇,轉而描繪未來:“還是,揹著你的父母和未婚妻,和我……”
說著拿起顧修的一隻手,輕輕一吻落在顧修的手指上。
顧修大驚:“他們沒走嗎?”
靳沉寒用apha的手藏起唇邊狡黠的笑,故弄玄虛:“你猜。”
顧修眼神閃爍,輕輕抿住唇,不敢再吭聲。
靳沉寒也將呼吸放輕,聲線壓低:“我也可以撫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