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沉寒的話一句更比一句難回答,好在車子終於抵達了高階公寓的地下車庫。
顧修立馬伸手去開門,但沒有解鎖。
他只好扭頭去看靳沉寒:“靳總……”
靳沉寒卻不動,默不作聲摘了抑制手套。
顧修頓時渾身僵直,進入警戒狀態。
靳沉寒無奈笑了下,開口:“第一次你坐我的車,我也做過類似的事,為了確認你會不會因為我的資訊素感到不舒服。僅此而已。”
然而今夕不同與以往,那會兒的他們還是完全純潔的上下級……
顧修緊張得喉嚨滾動,不過靳沉寒的確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
“不用緊張,也不用害怕我。”
話雖這麼說,靳沉寒卻傾倒身體,摸著顧修脖頸上的金屬頸環,逐漸靠近。
好在抑制環的鑰匙在酒店的保險櫃裡,想到這裡顧修微微放心,就算靳沉寒是eniga,也不可能再對他的腺體做什麼了!
突然。
咔噠。
靳沉寒嘴一張,一合攏。
顧修雙目放大,呆呆地低下頭,然後眼睜睜地看著變成兩半的金屬環從脖子上落到懷裡。
顧修:“???”
普通的合金而已,以eniga的咬合力,應付起來輕而易舉。
剛剛咬斷了金屬,靳沉寒臉上仍波瀾不驚,徒留顧修一個人震驚得無以言表。
顧修的腺體就這樣暴露了出來,然而靳沉寒卻沒有得寸進尺,反而舉起雙手後退,做出投降的姿勢。
“說了不用害怕,我什麼也不會做。”
許久他也沒有下一步動作,耐心地等待apha解除防備。
脖子上空落落的感覺令顧修很不安,但靳沉寒說到做到,沒有再擅自觸碰他的apha腺體。
靳沉寒也透過這套連招暗示他:你在我面前根本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不過靳沉寒卻剋制住了自己,尊重apha本人的意願。
這段時間相處下來,除了皮鼓可能遭殃的危險,其實顧修在方方面面都很信任、敬仰這位上司,再加上這番表明態度的操作,顧修於情於理都做不到那樣提防他。
顧修甚至覺得不太好意思。
前不久他才說要給靳沉寒打一輩子的工,說自己的服務意識很好,因為一點小小的性別問題就把對方當成偷香盜賊了,屬實不該。
準備下車前,他便先請示一句:“那靳總,我就先下車了?”
靳沉寒正要開口,餘光忽然從後視鏡瞥見了一個人。
林子君。
車窗開了隱私模式,只能從裡看到外,不能從外看到裡。不知道林子君什麼時候記下了他的車牌,正在他的車子後方鬼鬼祟祟,擠眉弄眼,似乎想看看車裡有沒有人。
想了想,靳沉寒大方地將隱私模式關閉。
顧修低頭解安全帶,並未留意窗外的人,還發出一聲:“哎?”
靳沉寒忙問:“怎麼了?”
顧修:“安全帶卡住了。”
“我幫你。”靳沉寒動作比說得還快,話剛落手就伸了過來。
顧修被他的頭發蹭到臉頰,當即不適應地直起脊背,拉開距離。
但他人被安全帶束縛著,再躲也躲不到哪兒去。
“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靳沉寒也沒把安全帶解開,“如果你著急的話,我就先用小刀把它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