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他”可能忙不過來。
也不是顧修自戀,靳沉寒嘴裡的“他”除了自己當然不可能有別人。雖然他們在這個世界的互動不多,靳沉寒一直昏迷不醒,但這段時間以來,顧修不辭辛勞地照顧他,給他翻身餵食擦身子。
連陳北川和陸時琛都沒有享受過這種待遇!
小山雀非常驕傲地揚起小腦袋:“啾啾啾,啾啾啾。”
不用陪,送禮物!
明知眼前的小東西只是一隻小鳥,再通人性也不過動物而已,可靳沉寒看著那靈動的黑眼珠,居然不由自主地問:“你是不是又說了什麼?”
顧修啄他兩下:“啾,啾。”
“人,笨。”
兩個簡單的音節在靳沉寒的耳朵裡響了起來。
“……”
靳沉寒露出愕然的表情,看看自己手背上被啄出來的小紅點。
“啾啾啾!”
“嗯?”靳沉寒皺眉,“你是不是又說了什麼……”
剛才那人類少年的聲音突如其來,可病房裡沒別人,又位於幽靜的高層,底下是一片開闊寧靜的花園,也沒有人在樓下玩耍叫喊。
靳沉寒忙捉住這唯一可疑的小山雀。
“笨蛋。”
少年音再次響起,山雀的小尖嘴也一開一合。
靳沉寒:“……”
靜默兩秒,再開口:“你罵我?”
“啾啾啾啾啾!!”
小山雀一下變得很激動,一邊撲騰一邊啾,啾得人耳膜直疼。
那少年音卻不見了,彷彿這一串啾沒有多少附加含義,只是用語調和情緒,純罵。
他什麼也沒聽懂,但切切實實感覺被罵了。
“你這小鳥……”靳沉寒無奈又好笑,把這不安分的小山雀翻過來,翹起長長的尾巴,露出屁股下厚實的白毛。
小山雀拼命掙紮:“啾啾啾?!”
靳沉寒不為所動:“我看看你的性別。”
顧修:“啾啾啾啾!”
聒噪的鳥鳴中夾雜一道少年音:“看不出來!”
“嗯?”靳沉寒挑了下眉,不以為意,自顧自地把小山雀的屁股毛扒拉開。
“啾啾!啾啾啾啾啾——”
“……”
靳沉寒大病初癒,本就虛弱,再讓這小鳥撕心裂肺貼著臉一通吼,彷彿有一把電鑽從眉心鑽進去,絞疼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