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顧修忸怩不動,他幹脆用力一拽,直接把顧修拽到自己身上來。
真是一點也不見外。
顧修坐到男人腿上,緊張得一陣吞嚥,半晌才開口:“那我繼續給你捏……”
靳沉寒眸光深邃注視著他,一眨不眨,應“好”。
顧修被盯得頭皮發麻,手上的動作也逐漸變得敷衍。
以他對這人的瞭解,光用眼睛盯著絕對滿足不了,淺嘗之後只會越來越貪婪。果不其然,他這邊專心按摩,那邊微涼手指閑著沒事,便從他的衣擺鑽進去,往他腰上捏了一把。
顧修脊背一緊,手指也不由自主蜷縮起來。被人明晃晃吃豆腐,他頂著一張泛紅的臉,卻仍天真爛漫地問:“你到底想幹嘛……”
靳沉寒的呼吸更沉,隨著手指在少年細滑的腰上移動,氣息也越發急促。
顧修抿唇,忍耐著,只毫無威懾力地口頭警告:“我必須告訴你,我是攻,而且我現在也不會和你那啥。”
靳沉寒選擇性挑選自己想聽的話:“現在不能,那,給你五分鐘,夠了嗎?”
“……”顧修一默,“在醫院裡那啥也不行。”
靳沉寒的手依然不老實,在他的衣擺裡盡情遊走。
“只有摸到你的時候,”靳沉寒相當道貌岸然,“我才感覺,我又活過來了。”
顧修:“……”
這話好像沒說錯,正是他親手促成了這一場醫學奇跡。
反正靳沉寒那些揩油的動作也就擦個邊,沒摸到什麼關鍵部位,秉持著治病救人的原則,顧修專心致志,繼續按摩。
他明顯感覺到,掐著自己腰的那隻手力道越來越大。靳沉寒正在以極其神奇的速度恢複力氣。
可這人似乎還以為自己是個病人,沒輕沒重的,疼得他哼一聲。
靳沉寒動作一頓,喉嚨一滾:“我太用力了?”
顧修用犀利的眼神回:你也知道?
不過顧修頂多瞪兩眼,倒是一點拒絕的意思也沒有,靳沉寒只覺自己渾身高溫不退,嗓子也幹渴得厲害,好不容易才擠出一句沙啞的:“那我輕一點。”
他們結緣的那個小世界是abo世界,當時靳沉寒就透過撫摸和體液交換,用自己的資訊素給他治療損傷,沒準這個設定到了這裡也奏效。
況且讓愛人摸幾下也沒什麼,他還挺舒服的。
顧修很大方,只努力控制自己的呼吸,免得在不合時宜的病房出現不合時宜的反應。
很快他的按摩便結束了,他也被那隻手弄得沒了按摩的力氣,身體的重量全都放了下去,壓到靳沉寒腿上。
而靳沉寒為了方便揩油,索性坐了起來,手換成嘴巴,他的他們的那裡也靠到了一起。
男人身上的肌肉很硬,嘴巴卻是極柔軟,蓋在顧修的喉結上,令他渾身發麻。
而這才只是一個開始,男人的吻從他的喉結開始,關照到鎖骨,再一路往上親,從他的下頜流轉到嘴角。
冷不防濕潤的一下,顧修不得不開口道:“呃……別舔……”
他的聲音變得有些啞,因為不好意思把音量放得很小:“你這樣,好像狗。”
靳沉寒注視著他說:“我很喜歡小狗。”
“我又不是小狗……”顧修說著,猛然一愣。
對了,靳沉寒的性癖。
在那個abo小說《偷情的禮儀》小世界中,靳沉寒是一個壓抑到變態的eniga,並且萌發了連劇本都沒提到的隱蔽性癖。他渴望馴服apha,讓他們變成乖巧的、眼裡只有自己的小狗。
顧修幾次險些著了他的道,不過每次歪打正著,莫名其妙地就讓這位上位者低下了傲慢的頭顱,反過來變成自己的小狗。
說起來他們共度了三年之久,實際上靳沉寒的變態性癖從未得到滿足。
顧修若有所思,身上一癢才回過神來,他隔著衣服捉住胸膛上那隻手,臉色紅熱,看著面前的靳沉寒問:“嗯……但是,你不覺得小鳥更可愛嗎?”
這個問題居然讓靳沉寒愣住。
幾乎是在瞬間,靳沉寒回想到床頭櫃抽屜裡的小鳥羽毛,以及昨天蹦蹦躂噠從窗戶鑽進來的小山雀。
憨態可掬,靈動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