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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該(三)

簪子被揮出十尺,齊池抓著柳眠的脖頸拉起他,快步走到床邊將他甩到床上,弓起腿放到柳眠膝蓋中間,迫使柳眠以這樣羞恥的姿勢面對他。

“你敢死!”

齊池壓著怒氣,看著面如死灰的柳眠心疼地撫摸他的臉頰,嘴裡委屈地喊著“師父。”

這次柳眠沒有躲,對著眼前忽然痴情的人,冷笑起來。

“那不正好如你所願。我們早已恩!斷!義!絕!”柳眠留著力氣說完這些話,張口迅速下咬,被齊池忽然深入的手指打斷。

“呸!”柳眠吐出滿嘴的血跡以及那半根手指,“你應該知道凡人要死有多容易吧!你若是如第一日那般把我繼續綁在刑具上,你若是沒有打碎我的靈根,或許我還可以陪你玩會兒。你如今這般讓人瞧不起的下流樣,不配從我這裡得到任何東西。”

“柳眠,你以為我真這麼想要你,不過是想羞辱你,你還真把自己當我的心肝了。”

柳眠聽完笑起來,他們互相看著什麼也沒做,一直到柳眠再度昏厥。

春日的明媚抵過冬日嚴寒時,柳眠已經被救回了清風宮昏迷了三年之久。他平靜地看著四周的一切,不曾把這份屈辱說給過任何人聽。

顧桓進來探望他,柳眠只講起自己無法再繼續修煉的事實。

柳眠回來之前的記憶有些模糊,連他自己都記不清是某日感覺身體忽然靈氣複蘇偷偷逃了出來。還是在假裝服軟後,從後山遇到前來攻打魔頭的同門被救了回去。

前來看望他的劉岑回稟他是自己帶隊遇見了柳眠,並將其帶了回來。

柳眠點點頭,無人知曉他的屈辱,他就還有臉活在這個世界。

急切的關門聲響起,柳眠開口喊遲雪,問發生了什麼事,房門被開啟,眼前出現的是渾身是血的曹安安,柳眠慌忙起身,去攙扶他,卻支撐不住的和曹安安一起倒在地上。

“安安,誰傷得你?”柳眠握住曹安安的手,心中悲痛萬分,除了為此刻的苦難流淚,他再也做不了什麼了。

“快走。”曹安安說完後瞬間死在了柳眠的懷裡,柳眠呆住,良久才去探查他的鼻息,最後“啊!啊!”的叫起來。

“師伯,師父來了。”遲雪領著顧桓進來,看著眼前的景象,害怕的拉起顧桓的衣袖躲在他身後,顧桓抬手拍拍遲雪的後背。

“師兄,小師侄為何如此?遲兒不認得他,喊了我過來。”

柳眠彷彿聽不見一般沉寂在自己的悲痛中,顧桓過去扶他,被他推開,他抱著曹安安,從嘶吼到無聲的看著眼前的紅梅,那豔麗的紅和許久之前的夢境重合。

讓柳眠分不清這個世界的虛實。

“安安不是上個月就和岑兒一起被外派了嗎?為何現在獨自一人一身傷的來見我?”

“師兄,節哀。你座下那弟子劉岑已然喪命,風門的弟子在後山發現了他,就在今日卯時。師兄。”顧桓扶起柳眠,讓遲雪去安頓已經逝去的曹安安。

柳眠卻不願鬆手,拖著他的小徒弟,光著腳往回走。

“何人……所為?”柳眠壓住心中的哀痛,經量保持冷靜,可是顫抖的聲音還是出賣了他。

“風門弟子探查四周,留有鬼族的痕跡,而且劉岑體內的真氣都已吸幹。”

“鬼族?齊池,齊池莫不是鬼族之人,我遇見他時便被一隻幻妖施法巧遇於他,迷了心竅才帶他回來。

而如今他應已死,我卻總能看到他的殘影,想來,如若不是他陰魂不散,心思歹毒,我座下的弟子豈會無故在宮門內丟了性命。”

“師弟,我想陪他們走完這最後一程。”

柳眠輕輕拍著懷中曹安安的後背,這次曹安安沒有躲開。

為他們處理好後事的柳眠,帶著那枚已經被做成冠簪的情刃離開了桃林。

“師父,師伯這是要去那裡?是因為遲兒照顧得不好,所以就離開了這裡嗎?”

“當然不是因為遲兒才離開,為師也不知道,或許是太傷心了才要離開吧。只是日後,怕是再難相見了。”

柳眠帶上早春第一棵開出桃花的枝頭踏上了前往虛無山的路,他背負著一個沉重的決定回到修習開始的地方,尋找悲劇的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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