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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故(二)

“二位何意?”

荊棘迅速生長,纏繞住柳眠的手腕,隨後囚住他的身體,光圈卻在擴大,露白出現在柳眠的面前,一根尖刺出現在柳眠的喉嚨處。

“你不屬於這個身體,甚至可以說你不屬於這世間,附魂還是重生?”

“是不是都與你們無關,你們想對齊池做什麼?”

“齊池?我們自然不會對少主做什麼。可你只怕不知道,這通靈之術可以探查一個人的內心。”露白湊近他,低下頭,看著被荊棘壓下脊背的柳眠,繼續漫不經心的解釋。

“也就是說如果少主願意,沒有人可以在他面前有任何秘密。不過你不用擔心,這種術法起點高,況且也斷然不用在你這樣的人身上。”

“你和我說這些是想讓我如何?”柳眠心中攪基面上,手中暗暗畫著符咒。

“我們雖然能在這兒大顯神通,卻做不到現身世間以實體陪伴少主,剛剛藏墨不小心探查了你的記憶,雖然說波折了些,但仍然很感激柳門主兩世為師的恩情。”

露白笑著拉開於柳眠的距離,只剩柳眠一人慘白這臉色,不堪的記憶再次浮現在他眸中。

“所以……”

柳眠沒再聽面前的露白到底在說什麼,手裡的動作凝滯住,顫抖著身軀。

冰涼的身體被如玩物一般從地上拉到床榻上,他許久未能修剪的指甲刮擦著玉石板,流下血痕都沒能抵過齊池拽著他的那隻手。

他朝後退去可是沒有,四周狹窄且只有面前被齊池堵住的一條路,他那時已然失去了自己的仙力,禁錮與蟄伏總是刺痛著他。

“師父,你好像很疼的樣子”齊池抱住他,讓他顫抖著軀體更加劇烈,“今晚我不會對你怎樣,別怕。”

柳眠的眼角被齊池撫摸著,齊池問了他一句:“師父,這就是恨嗎?這麼多天了,你從未主動對我說過一句話,你的淚沒有一滴是用來心疼我的。我變成現在這樣,你就不心疼嗎?還是你只會怨我,你只會恨阿池走了邪魔外道。你只會怪阿池強迫於你……”

“別說了!”柳眠喊出這句話後,周身的荊棘撤去,他癱坐在地上,頭頂上再次傳來聲音。

“你對他做了什麼?”

“沒什麼,試探他一下。”露白蹲在他面前,單手托起自己的臉,看著右手裡藏墨剛帶回來的靈萌將他放回洛輕舟的身體裡。

“那你也不能激的他差點混沌意識。”

“是他自己分不清前世今生,更何況他前世的記憶還不完整。我還能怎麼辦?”

“道長!剛剛多有得罪。”

突然升起一把劍指著藏墨,柳眠起身握住劍門,“妖孽!你們不該留在這世上。”

“道長,和你說一聲外界的東西傷不了我們。”露白恥笑著柳眠,轉身離去。

柳眠拿著劍刺去,對藏墨果然毫無效果,柳眠繼續提著劍對著藏墨。隨後松開手,哐當一聲,藏墨聽見響聲轉過身。

“齊池呢?你們將他帶去了那裡?”

“道長,洛輕舟的神識已經恢複,我們跟少主還有事宜需要交代,結束後會送他回去。道長不必擔心。倒是道長的神魂有損,還請多多注意。”

“你們究竟在試探什麼?”柳眠知道攔不住他們,卻依然要問個明白。

“道長可知自己有顆玲瓏心,得玲瓏心者有奇能,可度化世間萬物。只是道長如今道心不穩,所引著的朝向不知是否還是當初的渡人渡己。露白的做法雖然有些惡劣,但道長的半夢半醒於所有人都無益。”

柳眠彷彿獨自一人置身於海上的茫茫大霧中,看不清前路,也找不到後路。他抓著自己的船槳久久不能動彈,這次沒人脅迫他,是他自己身上有太多的謎團了。

“玉石如何有心?”柳眠徹底慌張,心裡隱隱作痛——師父竟然騙了他嗎?他原以為自己的所有的感受與念想都是思索的結果。

“所以你們究竟想要什麼?”

“璧軒一族修的鬼道成了鬼族,我們兄弟二人效力於他們,如今他們一派只剩下少主一人,我們希望道長能幫我們讓少主成功飛升,日後也省得再替他蠱惑人心,招兵買馬攻打仙門。

我們兄弟二人早已因為上祖烙印在這世間留了千秋萬載,厭煩了為每一任主上博殺前做的戲。聽說仙界可留虛體於世,我們決定讓少主努力一下,帶我們上去看看。”

“修道求仙雖然艱難,但你們這些理由實在有些荒唐,更何況你們已經替璧軒一族做了不知多少壞事。將你們帶到仙界,豈就看一看如此的簡單。”

“道長的這顆玲瓏心還真是大愛,為世間卻不為自己。道長自然可以不做此事,但前世因果已然明瞭,少主除了修成正道,就只有成魔這一條路可以走。”藏墨說完隱去身形。

柳眠捂著胸口吐氣,朝後退一步,心裡想著,鬼族的通靈術竟然有此奇效,能探查到他的記憶。

若是真的能做到探查內心,那代價會是什麼?知曉他人因果,有違天道,齊池這一族註定走不長久。修了鬼道,那璧軒一族之前是何派何道?

這些柳眠都已無暇考慮,眼前的洛輕舟正茫然的站起來環顧著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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