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要去無極島拜師嗎?如今怎麼來到了龍仙國。”
“道長你在旁敲側擊些什麼,我可是茅鴻天師座下正兒八經的弟子。來次是為了找我那偷了乾坤鏡的師兄。”
柳眠猛然想起那隻老鬼同他說的話,看著眼前的衛子期問他需要什麼?
“道長要請我吃飯嗎?無事不登三寶殿,道長是不是遇到什麼急事了,想請我幫忙。”衛子期挑起眉毛,一副輕佻的樣子。
柳眠年紀大了,看不慣他這幅樣子,又沒立場說教於他,移開眼睛不再看著他。
衛子期點了三五盤菜,還給自己點上了一壺酒,問柳眠喝不喝。
原本要拒絕的柳眠想到分別以來所遭遇的事情,抬起的手拿著酒杯慢慢放到嘴邊喝了一口,辛辣刺激。
衛子期喝的沒個樣子,柳眠因為不會喝抿了一口便放下了。
“我派下弟子前不久見了個說自己師從茅鴻天師的捉妖人,他拐走了我新入門下山歷練的弟子,不知要將他們拐到那裡去。至今都下落不明。也不知與你口中的人是否一致。”
“我那個師兄長得倒是秀氣,尖長的臉,額……他臉上有一塊無論怎麼變都遮不住的胎記,是月牙形的,不過現在仔細想想還真不清楚那東西究竟是胎記還是印記。”
衛子期放下酒杯看著柳眠,卻見柳眠搖著頭說,“那一批剩下的弟子已經回去了,我也未曾見到過。傳信來回也要三個時辰,只是時間越長,你我耽誤的損失就越大。”
“你可曾聽聞仙門中的歸雲殿盜竊一事?”
“並未,住在無極島就好像與世隔絕了一樣,不過我師父感受到凡間有一股異動,像是上古魔族的血脈複生了。”
柳眠知道衛子期說完這句話後的沉默代表著什麼,也閉上了嘴,換了個話題重新談起。
“黑球球怎麼樣了?兩年不見,他該長高了吧!”
“何止,他啊!”
“道長你怎麼不說了?”
“你自己日後見到他再問他吧!萬一他不願意讓我講出來就不好了。”
“道長真會說笑,黑球球喜歡你喜歡的不得了,怎麼可能會不樂意你講他的事。”
柳眠說笑得表情停頓了一下,隨後再次補上自己不能說的歉意,笑著對衛子期搖搖頭。
“算了,我日後再自己問吧!”
吃飽喝足的衛子期,站起身走到店小二請開的郎中旁。
柳眠在衛子期出來前就秘密的對那名小輩進行了檢查,果然是邪氣入體,如今被衛子期驅散一二,好得差不多了。
郎中把脈說只是有些風寒,並無大礙,這桌子上的飯菜也並無異樣。
“小鎮裡的郎中連菜裡幹不幹淨都能知道的如此清晰,你是不是店家找過來糊弄我們的。”
“這位傷者確實就是如此的症狀,需要抓幾副藥靜養。這是藥單,你不瞭解醫術就不要同我胡攪蠻纏。”
店家付了錢便讓人送走了郎中,對著那群舞刀弄槍的人說著好話,請他們切勿動怒。
柳眠瞧見衛子期跟著那郎中出去了,喊著小二結賬,再給他備條裝滿的水囊。
等了許久也不見衛子期回來,柳眠拿好東西出門就看見蹲在樹蔭處的衛子期。
將水囊遞給他,問他有何打算。
“先同你去尋尋那個自稱師出茅鴻天師的捉妖師,再另作打算吧!”
“你同那郎中認識?”
“他是我只在畫上見到過的師兄,有位師姐還俗前給師門畫了副長五尺高八尺的巨行人物像,那時還沒有我們後來的弟子,加上師父只有十個人,聽師父講他們原本是最有仙緣的人,可惜塵緣未終,被牽連了。”
“塵緣牽絆,與旁人而言甚是可惜,但畢竟是他們自己的命格所致,順應天道倒又無可厚非。”
柳眠盡量勸慰著衛子期,以免他憂神過度,損了道心。
“如此,我們該啟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