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期哦哦的將水杯放在床旁邊的矮桌上,抓著柳眠的身體朝床欄靠去。
柳眠試著身後低矮的床欄全身的力氣都在撐著,喝完水後,無奈地同衛子期說,“要不然你把枕頭豎著墊在我身後,我實在是撐不住上半身了。”
衛子期挑著自己的眉毛,尷尬地微笑著,將枕頭給柳眠的姿勢調整好,擦擦自己的額頭,松開一口氣。
柳眠見衛子期舉著水杯也不動,撐著勁兒接過水杯,慢慢地抬著手臂喝著。
“道長,幸好你命大呀!不然,我可怎麼給阿池交代。”
柳眠笑起來,假裝疑惑地問衛子期,“我若是死了,你又何須同他交代?”
“道長是我們兩個的救命恩人,我又是阿池的哥哥,道長要是死了,我自然要給他一個說法。”
柳眠聽到衛子期一本正經的說法,也沒了開玩笑的心思。
“那妖人呢?”
“他呀,現在在我的肚子裡。”衛子期指著自己的肚子,柳眠滿是疑惑。
“你怎麼把他給吃了,作惡多端也該先審訊一下再做決定。”
衛子期卻搖搖頭,拿走了柳眠手裡喝完的水杯。
“他挑釁於我,我本就是山野精怪而修的兔精,那裡知道什麼這這那那。
左右他是作惡的,道長又昏迷在那處,我擔心他耍詐,所以幹脆吃了他。
而且他與那貓靈並不合作,也許是不合又也許是他們本就是兩方派來的,反正都是來殺你我的,如此便說明他們並非主謀,只是安插在這裡的地頭蛇罷了。
若我們繼續查下去多半要再待上一些時日,道長你也知道,我那已經出師的師兄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好歹在人間有了劍主的名諱。
我怕救不回道長,便去求了他們,他們得知此事決定接手,如此之後的事我們就不必操心了,還是快些找到我那犯了事的師兄和那些遺失的弟子吧!晚了他們可都要變成亡魂了。”
柳眠聽衛子期說了一大堆,只明白他們該離開了。
“你去求那劍主,他們要了什麼?”
“他們沒要什麼!”
“這怎麼可能,我元神受損,不出幾個時辰便將我救了回來,他們怎麼可能什麼都不要,別是你為我犧牲了什麼卻又不肯說,我就算不知道,心裡也會這樣想,很難受的。”
“啊?他們真的什麼都沒要,不通道長你瞧,我全身上下都好好的,我的包袱……”衛子期起身那過自己的包袱,攤在桌子上給柳眠看。
“裡面什麼也沒少,我與他畢竟是同門,他也不是無情無義之人,怎會真的對我狠心不是,只是我前些天惹了他那苦尋已久的道侶,才讓他心有不滿。”
柳眠面上毫無波瀾的點點頭,心裡震驚冷若冰霜的劍主為了不與修界眾人有任何聯系,甘願放棄落在修界的林澤湖,留在凡界,竟然也會有心悅之人。
可分明凡人壽命很短,只有幾十年,那劍主少說也有兩千歲了,留在凡間不可能只為在凡間尋找一位位能入他心之人,難不成一直在凡間尋找心悅之人的轉世輪回。
柳眠忽然對衛子期那夜聽到了什麼很感興趣,可惜此處畢竟還在那劍主的視線之下,柳眠只得尋別的話題同衛子期聊聊。
“子期,你還想不想去那賭坊玩了,過了今夜我們就要離開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