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紅色的!”
“那多半就是了,也可能叫其他的名字,但師父對此研究甚少,瞭解的也不多。”
齊池將手裡的花上下搖搖,壓下舉著的高度。
“師父,送給你。”
“謝謝阿池。”
柳眠心裡有些小驚訝的接過雪花,看著那小巧玲瓏的花朵,心裡湧過一股暖流。
日光下潔白的雪花泛著光,沒有一絲瑕疵的躺在柳眠的手心裡。
“阿池注意防寒,師父還有事。”
柳眠帶著雪花走進屋子裡,看著沒有坐像的衛子期單腳翹在椅子上,吃著桌子上的糕點。
“道長,你們就算是在修界的最北邊也比我那無極島強,簡直就是與世隔絕。以前覺得人世間的事物太過於繁瑣,後來拜入無極島才發現哪裡都一樣。啊!”
衛子期又張口吞掉一塊,咽都咽不下去,還在問柳眠自己厲不厲害。
柳眠沒說話,給他倒了杯茶,指腹摸著冰冷的茶具,施法加熱了一下,轉身將手裡用靈力護著的雪花拿進了臥房裡,放在窗邊的臺子上。
衛子期正噎著,拿起那被燙茶松開了手,捶捶自己的胸口,拿起杯口的部分小撮了一口。
衛子期走到門口,看著柳眠手裡擺放的東西,“黑球球手還真巧!道長你那邊處理好了?”
柳眠轉身看著靠在門邊的衛子期,朝他走去,說著交代好了,他們該啟程了。
清風宮氣候冷峻,若是不透過各門下在山石,凍土間開闢的路,就要越過後山的暗狹道,那裡亂石繁多,走時如若不小心便會滑下山坡,落入雪坑中。
能被弟子巡視到的地方都沒有出現異樣的情況,可能他們還在暗狹之地,又或者透過那裡已經離開了。
清風宮四周又全是荒跡,只有山腳下有人,若是被離景控制住,也必然不能一直走暗道,不然如何去誆騙其他門派的弟子。
琉璃派的人是前三日丟的,卻沒有在那裡尋到其他門派的弟子的蹤跡,只能是離景已經將他們囚禁在了某處。
“子期,你可知那乾坤鏡究竟是用來做什麼的?”
“經文裡沒有記載,我也沒聽師父說過,但傳聞中它可以通古今,此前一直當做我派的鎮派之寶懸掛在幽冥殿內。”
“幽冥殿?何故取個這樣的名字?”
“無極島不避諱這些神鬼之類的,師父聽說修界還有人效仿他,也收些想成仙的妖魔靈鬼。”
衛子期笑笑,哎呀了一聲,唏噓地說:“卻不知我師父教時是用因材施教的方式,而他們卻敢只用一套遷就的標準來教習弟子,就想達到師父教習的水平。”
柳眠隱約覺得衛子期是在說落霞的月門主,聽他說的在理,也並不想為了一個不熟悉的人申辯什麼,和衛子期一前一後走著。
身後的衛子期輕聲嘆著,“若我師兄不曾如此該多好,師父如今離混沌之年越來越近了,還要憂心和掛念這樣的人。”
“如此我們更要抓緊找到那離景,若是可以攔下他,這世間便少了一道遺恨。”
柳眠回身看著忽然陷入低潮的衛子期,想著那離景,想著失蹤的那些弟子,放緩腳步等著衛子期,走在他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