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可還記得你座下那位不小心挑出真火的弟子,燒了藥畝的真火或許和他有關。”
“我剛出關時,那名弟子就被我從外門召了回來,他說自己當時迷糊著犯困,才一不小心挑出了真火,況且除了火爐鼎,哪裡還能有人拿得住真火。”
“或許是使用了法器。師弟不在,我們只能再次查閱文錄。”柳眠看著阿蘭幽點頭同意,“那名弟子現在何處?”
“他做事不利,我罰他去清掃外門的山路,師兄有何事尋他。”
“只是問問。”柳眠捏住手裡的信。
待他回到宮門,劉岑已經等在門口,柳眠邀他進了門。屋內的蠟燭被熄滅,金烏升起,照亮了整片宮門。
“那位意外挑起真火的弟子名叫獨孤時緣,他與洛師兄並沒有什麼交集,與洛師兄熟知的人中也不曾有人與他有過激烈或者親密的舉動。”
“這件事隱情居多,切勿走漏風聲。”
劉岑離開正堂,又回身,“師父這些天日夜操勞,還請保重身體。”
“為師知道了。”
柳眠走到齊池的床邊,看著仍未醒來的齊池,有些擔憂。
結界而入神識之地,柳眠再一次來到神識裡,他敲響齊池的門,奇怪齊池的神識為何不讓他進來。
門從裡面被破開,柳眠懷裡憑空多出來一個與他同高的人,柳眠發現是齊池。
“師父,你終於來接阿池了。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
“道長好。”露白笑著靠在被破開的門上,朝他們招手,藏墨不緊不慢地坐在遠處喝茶。
“阿池,怎麼了?”柳眠護著懷裡的齊池,看著他,卻不見他說話。
“說呀,怎麼不說了,不是要跟師父告狀嗎?不是要讓你師父來給你撐腰嗎?”露白走到柳眠面前,一把扯過齊池,拽著他的衣領就往回走。
“道長請便,主人該繼續學習了。”
柳眠抱著齊池的腰,抬手打掉露白的手,露白生氣地轉過身,施法將場景內的石頭朝柳眠砸去。
“你要幹什麼!”齊池推著柳眠側身,轉頭看向露白。
露白倒是不在意的攤攤手,嘟囔著鼻子說:“被道長打疼了,還手怎麼了。”
“可在神識裡受傷是會傷到元神的。”齊池從柳眠懷裡出來,站到露白麵前,瞪著眼睛對他說。
“喲!主人學得不錯嘛!”露白抓了齊池,束縛住他的手腳。
“我們沒有五感。”藏墨閃形到柳眠面前,“我勸道長還是別太心急,阿池還要在我們這裡把這些知識學好了才能回去。”
“師父,帶我走吧,我不想再待在這裡了。”齊池說的委屈,可柳眠不能做這個主,只能哄勸道。
“阿池留在這裡可以修道成術,這些宮門內的夫子都教不了。阿池不也總想著要加快修行,早日見到子期嘛。師父有空會來看你的。”
齊池傷心的回答好,想想又笑著對柳眠展示他如今的模樣。
“師父看,我又長高了。”
“為何在神識裡,你總不是小孩子的模樣?”
“因為這樣讓阿池看起來好厲害。”齊池眨著眼看向柳眠,對身邊拉著他的露白很不滿。
柳眠看著逐漸隱沒的齊池和露白,身邊的藏墨倒是開門見山問他此番前來何意。
“你們不是可以看見記憶嗎?洛輕舟的可不可以讓我看到。”
“活的或許可以趁著神識不穩,伺機而動,但死的,靈體先消亡,記憶已經隨之而崩塌了。正如我們不能進入已經消亡的第一任訂下上祖印記的神識裡,解除印記。”
“他的轉世魂靈呢?”
“難以尋找,天道之事,我們都沒有這個能力,更何況轉世不同於其他,抹去了便不能夠再使用。所以我們幫不了你。”
“既然如此,可否請二位領我去看一位活人的記憶。”
“我們看了多半不言,言多對於記憶的主人,道長想要檢視那人的記憶,日後必然會遭到天劫。我們替道長一看究竟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