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毫不猶豫讓我娶程景源時,就沒想過你的食言會付出什麼代價嗎?”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淚水順著鼻尖滑落,程書懿哽咽,“你可以繼續加碼,想要什麼東西我都可以——”
話未說完,他被猛地按倒在床上。胸口撞上柔軟的床墊,喘息被壓碎,喉嚨溢位一聲悶哼。耳邊傳來布料摩擦的細響,血液在剎那間冷凝。
“夠了。”
冷漠的聲音敲擊在耳膜上,如審判落錘,宣告著一切掙紮都毫無意義。
“我對那些的條件毫無興趣。”
一聲金屬扣解開的輕響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然後是撕裂的聲音——
真絲腰帶被猛力扯斷,西裝外套滑落,襯衫紐扣崩裂,後背裸露在空氣中,冷意順著脊椎蜿蜒而上。
“寵物犯錯,它的主人會懲罰它。”
一塊溫熱的金屬落在他的背上,順著肩胛骨滾落,最終停在眼前——
是蔣裕京的腕錶。
“那你呢?程書懿犯錯由誰來懲罰?”蔣裕京低語,語氣陰鷙。
程書懿的瞳孔猛地收縮,指尖死死攥緊床單,“蔣裕京!放開我!”
蔣裕京只能聽見前半句。
“沒錯。”
熱度貼上背脊,壓迫感從四面八方合攏,將他囚禁其中。
肩膀被鉗制,手腕扭曲在背後,肌肉被拉扯到極限,鈍痛從骨節深處滲透出來。
他拼命掙紮,脊背弓起,指尖痙攣般收緊,但那點反抗轉瞬被更大的力量碾碎。
掙紮,毫無意義。
他如漩渦中的落葉,被攥在掌心的玩偶,重量與自由被無聲抽空。
眼前逐漸失焦,淚水悄然滑落,洇濕床單。血液湧上頭頂,耳膜轟鳴,每一次呼吸都變得沉重而困難。
他突然産生了一種錯覺——
靈魂和肉身正在被撕裂成兩半,一半仍在徒勞地反抗,另一半卻被無盡的黑暗吞噬,墜入慾望的深淵。
無論哪一半,都不再屬於他。
肢體掰折成屈辱的姿態,連最後的尊嚴都被奪走。指甲死死嵌入掌心,疼痛感知在一點點變得遲鈍。
空氣愈發稀薄,每一次喘息都像是在與上帝做交易。
他緩緩閉上眼睛,任憑黑暗將自己吞沒。
此刻,他只能祈禱——
祈禱時鐘重置,命運倒帶。
祈禱一切,都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