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身旁的黃牛，笑道：“老夥計，這可你比好使啊！”

老牛哞了一聲，表示不服。

老農撫須大笑，牽著黃牛，沐浴在夕陽的餘暉之中，化作兩道長長的影子。

等眾人追至宋牧李青二人的打鬥現場，差點沒驚掉下巴。

只見二人將各自長劍插在溪邊，赤手空拳扭打在一起，清澈的山間溪泉，變得渾濁不堪。

宋牧一把薅住了劍聖李青的鬍子，李青手短，想薅宋牧的頭髮卻不得，只能死死掐住宋牧大臂上的肌肉。

“就差兩寸，你眼睛就沒了！”李青吹鬍子瞪眼，喝道。

“呵呵，你還是考慮考慮你的鬍子吧！”宋牧冷哼道。

“給老夫撒手！”

“我堂堂一派之主，你讓我撒開我就撒開，我尊嚴何在？”

“你個臭小子，可懂什麼是武德？”

“呸！年輕人講什麼武德？”

“哈哈哈——有趣，太有趣了！像極了老夫年輕的時候！也罷，老夫先退一步！”

旋即鬆開了宋牧的大臂。正當宋牧要撒手的時候，李青抓向了宋牧的頭髮。

宋牧嘴角微勾，腦袋往後一仰，躲過了李青的龍爪，笑道：

“就知道你這老匹夫不講武德！還想偷襲？”

宋牧一把薅下了李青的一縷鬍子，躍上溪岸，拔起縹緲劍，便踏著飛花嫩葉，大笑而去。

“李老頭，慕璃你帶回去，她若是受了傷害，老子下次可不是拔你上面的毛了！哈哈哈……”

李青差點氣出腦溢血，摸著自己火辣辣的下巴，一對老眸子都快瞪出眼眶了。

“臭小子，下次別讓我再遇著你，不然，非得把你腿打折不可！”李青擼起袖子，坐在了溪邊的石頭上，氣的眉毛都快飛了。

“這個送給你，江湖險惡，而你又太過良善，以後莫要再隨意答應別人的要求。我走了，後會有期！”

宋牧路過慕璃，將貼身玉笛塞進了她的手裡。囑咐了一句，便帶著風花雪月四女匆匆而去。

慕璃握著玉笛，望著她們離去的身影，心頭湧現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滋味。

“看什麼看？沒見過人打架啊？”

李青怒喝了一聲，抓住慕璃的肩頭，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中，腳踏飛葉翩然離去。

“這江湖，怕是要變天了！”

這是在場眾人心照不宣的默契心聲。

從今往後，怕是無人再敢輕視宋牧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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