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輪到段祁無言,喬陵道:[據你所說,青玉劍戾氣深重,甚至沖破湖心塔,按理來說找尋並非難事,你苦尋多年,興許對方只是不想……見到你。]
段祁:[喬陵兄不必多言,飛王殿下,找尋青玉劍的這個忙,我們不能幫。]
飛王將離:[你難道不想要帝王翎了嗎。]
段祁:[帝王翎自然是要的,殺了你,照樣可以取得。]
振袖一揮,周遭石子盡數滾到一邊,露出底下的篆文法陣。
飛王將離:[看來是本王的一番話惹的鬼藜聖手不快了,你可是要為青玉劍抱不平。]
段祁驅動法陣,道:[你自己且不把他當人看,又何必在意他人替不替他抱不平。]
飛王將離運功壓制,卻漸感體內靈氣流失:[哦?你是怎麼看出,我不把他當人看的。]
段祁抽出墨白刃,先是刺向飛王將離,後反手握柄,直取咽喉。
[徵戰時期,你為滿足一己私慾,強佔與你徵戰沙場的以溫玉。安定後,你以傳宗接代為由,致知己於不顧,怕不是因為有了妃子,便不用他來洩欲了吧。封劍入塔,是相信自身無所出完全是劍身戾氣太強自故,把責任全數推給以溫玉。之後更是放任大祭司與皇後焚劍毀靈,試問你若真的想保他,誰能攔得住你。]
飛王將離似乎是被戳中了弱點,雙眼怒瞪,布滿血絲:[可我是真心想帶他離開!]
段祁招招逼命,可飛王將離徵戰沙場多年,輕易地將短刃打掉,拾起刀刃,正欲往段祁刺去,喬陵抬手,握住利刃,雙方僵持起來。
段祁結成八十節空溟靈力,遁入飛王將離空門,飛王被擊的後退幾步,段祁奪回墨白刃,趕到喬陵身邊檢視傷勢。
喬陵傷口深至見骨,段祁向他施了五層治癒術都不起作用,對他說:[此刃毀靈很危險,你別靠近了。]
隨後掌心凝結一顆顆光球,盡數襲向飛王將離:[飛王,這故事的最後,您怕不是有添油加醋吧。]
飛王將離動用法力反手格擋,周身盡數散發出絲絲黑氣,段祁幹笑一聲:[以溫玉說白了,就是一把劍,沒有人操控他,他哪來的能力失控殺人。飛王馳騁沙場滿手血腥的戾氣,就算全數被他吸收,你也能再散發出來,你那黷武窮兵的本心,就是戾氣本源。]
飛王將離怒吼:[住口!你說那麼多,還是不知以溫玉在哪,有用嗎!]
段祁:[有用,當然有用,我這柄短刃,就是為了消除你這種異常殘魂而做出的,與普通武器不同,對付你這等極端人物,可以達到灰飛煙滅的效果,聽明白了嗎,以溫玉。]
飛王將離一怔,段祁幾個健步閃現在他眼前,刀刃直往胸口刺去。
利刃入體,見血封靈。
代表資料消散的熒光從刀刃處散發,以溫玉面容的龜裂逐漸放大,他緩慢地轉過身,雙手撫上飛王將離的臉頰,道:[您不用聽他的,我從沒……怨過您。]
飛王將離看著以溫玉從自己體內延伸出來的幻影,拔出以溫玉心間的墨白刃,往自己胸膛處剜開,飛王對自己下手極狠,直接看到了體內的碎玉。
飛王將離啞然:[原來當年的國舅與大祭司等人,是我發狂斬殺的。原來你一直都在我體內,替我壓制這無盡的戾氣。]
以溫玉笑道:[生為陛下,死為陛下,是我的使命。以溫玉很高興,陛下這麼多年心心念念找尋我,這個世上,沒有比我更受主人的重視了。]
飛王將離:[是啊,如若回到過去,我寧願與你打仗打一輩子。]
以溫玉的身軀逐漸透明,淚如泉湧,飛王將離心疼地拭去他的淚珠,以溫玉破涕為笑,對飛王將離說道:[陛下您抱抱我好嗎,您好久都沒抱我了。]
飛王將離緊緊的抱住他片刻,隨後將他橫抱起來走向水潭邊,轉頭對二人說道:[你要的帝王翎,在白玉棺槨之中,帶我二人魂飛魄散之後,你就去取吧。]
將墨白刃拋向空中,段祁伸手一接,作揖道:[多謝。]
魂歸月下,玉碎人亡,可二人終歸敞開了心扉,倒也不失一個壞結局。
段祁心道,飛王將離的這段副本劇情興許是保家衛國,卻命喪戰場,守護家園之志不得報,送審的劇情是絕不可能出現這等情感,偏偏劍靈資料變異,二人交心又交身,飛王不過虛擬人物,指不定被系統人設不可控影響,才導致的發狂變異。
思考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潛入水中,卻看一旁喬陵也跟著入水,於是再次將人拉出水面,說道:[你手還有傷呢,跟著我入水做什麼。]
喬陵將碎發往後掀,露出光潔的額頭:[我無事。]
段祁牽起他的手,一觀果然傷痕不見恢複,使出十成治癒術修複,越想越不對。
這墨白刃的運算元據除了只針對崩山斷崖事件的兩名npc起作用,還會對現實內測人員造成損傷外,是不可能會造成遊戲內npc一絲損傷的,可喬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