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陽文冼一見他醒了,道:[我以為你換了,來吧,這裡二十多個櫃子,夠咱倆開一天了。]
一看他面前的數學題:交換積分的次序f (x, y)連續),結果是 . a) ; b) ;<101nove.) ; d)
在一旁的選項按了個d,說道:[不用一天,這裡的一些題是課本上的原題。]
木櫃應聲開啟,不過很遺憾是空的。
淮陽文冼道:[對了,這些木櫃的程式設定了損毀裝置,一旦點錯櫃門就會徹底鎖死。]
段祁:[你怎麼知道?]
淮陽文冼:[我一看是選擇題,就想全部都試看看……]
段祁:[你……毀了幾個?]
淮陽文冼:[兩個。]
段祁氣絕過去。
淮陽文冼:[不過我解開了三個櫃門,除了其中一個是空的之外,我拿到了墨冰弦和墨金鏢。]
段祁點點頭:[我們一起解,有錯誤可以及時改正。]
淮陽文冼卻道:[不,分開速度更快些。]
說完淮陽文冼又掏出另一幅紙筆遞給他,段祁不假思索地接過,後來又想想沒甚必要,卻還是拿著解題。
淮陽文冼:[建立資料庫直接用exce不就好了,為什麼非得用sq語言?多此一舉!]
段祁湊近,道:[visua forpro你會嗎.]
淮陽文冼煩躁地在螢幕上建立create database:[大學國二考的就是這個。]
<101nove.++選的vfp?]
<101nove.++太麻煩了,不想考。結果為了工作還是考了,d]
段祁見他嵌入程式沒有任何問題,又接著解其他櫃子去了。
‘段祁’被喬臨硬壓著坐在椅凳上,喬臨則坐在床榻上,泡了壺茶。
屋內縈繞著一股清香四溢的茶香,斷霽月不禁嚥了咽口水,喬臨餘光一瞥,也倒了一杯放在他面前,順帶又解開了他身上的啞穴。
抿了一口清茶,只見他悠悠地道:[這個世界留存的現實中人只剩下我、小祁、老楊,那日我沒能將他送出,想必他會為了儲存他的創造物而費盡心機。儲存靈體需要一個現實中人將其帶離,他肯定不會來拜託我,因為我仍在對其趕盡殺絕,所以他鐵定會來找小祁。]
舉著杯遠遠端詳著附身在段祁殼子裡的斷霽月,說道:[如果你是老楊,你早就與我打個短兵相接你死我活,不至於會是這般的……安分。]
[你是斷霽月,對吧。]
斷霽月回想起方才險些把屋內的東西都給砸了的場景,不禁吐槽道:這也叫安分?
喬臨移開目光,嘆息道:[對我來說你僅僅只是這資料庫當中的一頁,而對他來講,你卻如同家人一般。如果當初我不為了讓他振作起來回歸現實而把你消除,興許我們就不會背道而馳。]
斷霽月不知所雲。
[你已經不是一個普通的人物資料了,我覺得你有權知道真相。]
淮陽文冼原名楊文顯,是喬臨在a國際大學生程式設計競賽當中認識的,老楊當時代表的是f大,喬臨當時代表的是母校普林斯頓。當時每支競賽隊伍使用一臺電腦,共同協作與其他隊伍比拼策略。喬臨首次留意他,是發現他們那支隊伍出現了細微的口角之爭,為首的楊文顯似乎不滿隊友的演算法。
f大很強,可比賽規則是在最短的累計時間內,提交次數最少、解決問題最多的隊伍就是最後的勝利者。f大幾次提交的解決方案出現錯誤,受到三次加時懲罰。最後f大以一題之差敗給俄羅斯的聖披德堡國立大學,可f大的落敗似乎都是隊友的一意孤行,並指責楊文顯太過自以為是,這些也是喬臨之後才知道的。
在那之後的幾年,喬臨偶然間透過一個程式設計比賽的網站topder發現其中排名第一名叫cuture appear的一位程式設計師,他下載了這名程式設計師發布在網上的程式,於是想著郵件聯系對方,可訊息石沉大海,他好幾個月都沒能等來訊息,最後以他的名字搜上社交網站,看到他的自拍照才發現是當年a賽事的參賽者之一。
當年他接替快要被投資商放棄的概念工作組的cto不久,正值用人之際,他四處向人打聽這位f大的畢業生。
喬臨:[盡管f大這塊敲門磚十分響亮,可初入社會,難免不得受制於人,老楊又是個急性子,每每在策劃被打回之後,努力做到更好,可再度提交上去的優秀點子,卻成了別人的囊中之物。他一氣之下辭職再找,可同樣的現象再度出現,那群吸血的公司都是一丘之貉。]
[老楊是個北漂,生活拮據,在失去工作之後每日都靠著幹糧度日。可工作慣了,不寫點程式心裡不爽快,於是久而久之一個能夠與人交談的對話程式便誕生了,那便是你的前身。之後他反反複複尋找工作、跳槽,只要有空閑下來的時間便會完善與改進,甚至做出了人物模型,給了你一副好看的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