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天有些動搖了,皺著眉說:“可我還是覺得這事可以僱人做……”
袁小圓從桌子上探身過去,拍了一下莊天的肩膀:“哎呀,你別擔心了,我想去,我還覺得挺好玩兒的呢,就像諜戰片裡一樣,我還能當一把色誘敵方的特工,多過癮。”
蘇錚抬起頭,果斷道:“別爭了,就這麼定了吧,咱們既然決定自己報仇,就要齊心協力,這次給他一個教訓,讓他知道做了壞事就是要遭報應的。到時候小圓身上帶好監聽的裝置,咱們就在隔壁隨時待命,保證能第一時間找到小圓。”
袁小圓點頭應是,莊天也沒再爭辯了。
這頓火鍋吃了很久,三人小分隊把計劃敲定了,這才散去。
……
第二天,蘇錚回了一趟自己的工作室,跟經紀人梅月捋了一遍近期的工作。梅月是個外表看起來溫柔可親,實則頗有能力和手腕的女人,她生完孩子之後身材恢複得不錯,打扮得時尚中不失嫵媚,大波浪卷發和胸前一樣波濤洶湧。
蘇錚給自己工作室的人都帶了禮物,尤其給梅月,送了她小孩兒一個訂制的純金長命鎖。
蘇錚近期的工作不多,現在他工作室不掙錢,都靠莊心誠給輸血續命呢,但大家一致相信,有蘇錚這棵好苗子在,工作室的錢景十分光明。
蘇錚接下來要參加幾個試鏡,還有《花瓶》殺青之後的訪談,對於下面到底接哪一部戲,他還要和莊心誠商量。
見完梅月,又見吳亮,蘇錚早就讓他關注邵藝的動向,吳亮就把邵藝的近況彙報了一下。
工作上,邵藝已經打算接下講民國梨園往事的電視劇《風月》,那部戲之前也聯絡了蘇錚去試鏡。
生活上,邵藝從s市返回之後,一直住在趙觀瀾送給他的公寓裡,期間和趙觀瀾約會了幾次,據傳,最近邵藝與趙開母子的關系十分緊張,原因是趙觀瀾近來身體欠佳,趙開母子想要早做打算,籌謀趙觀瀾的身後事,生怕趙觀瀾把遺産分給邵藝。
蘇錚敏銳地問:“身體欠佳?什麼病啊?”
吳亮道:“據說是心髒一直不太好,心肌肥大,這種病不太嚴重的話,平常完全看不出來,就是不太能劇烈運動,猝死率比一般人高。可能年紀大了,危險性也更高了吧。”
蘇錚點了點頭,心想,邵藝和趙開這兩方的矛盾,果然是在激化。
他剛跟吳亮談完,緊接著就接到莊天的電話。
莊天在電話裡十分激動:“錚錚,你聽說了嗎?趙開被打了!就昨晚,他出去玩兒,在地下停車場被人給堵了!”
蘇錚:“……”他怔愣了片刻,才問,“怎麼回事?誰幹的?”
莊天:“不知道啊,我也是聽別人說的,我朋友的朋友是他好朋友,還說打他的那夥人挺神奇的,不是亂打一氣,而是把他逼牆角,一邊看手機一邊打他,也沒把他打得太嚴重,就是胳膊上、背上被掄了幾棍子。”
一邊看手機一邊打他?蘇錚腦補了一下這個極具畫面感的場景,這是什麼手法?這麼奇葩是為哪般啊?
“後來趙開保鏢來了,那幾個人就跑了,也沒抓住人,保鏢就把趙開送了醫院,趙開現在氣得要死,但也不知道是誰動的手,他可能仇家太多,自己一時都數不過來了吧。”聽著莊天那輕快的語氣,蘇錚彷彿隔著電話線就能看到他大仇得報眉飛色舞的模樣,“啊哈哈,真是惡有惡報。”
蘇錚也很高興,但他不像莊天就顧著傻樂,這事有點蹊蹺,而且地下停車場埋伏、奇葩打法、打了胳膊和背……
這怎麼那麼像是有人專門給他報仇似的?
……
蘇錚從工作室出來,就去找莊心誠,莊心誠今天要在外面錄一個訪談,他直接去了錄訪談的酒店。
蘇錚到了酒店大堂吧,訪談節目組正在架設器材,莊心誠坐在沙發上,看節目組準備的採訪問題。
“錚錚?你怎麼來了?”莊心誠見了他,有些詫異有些驚喜。
“我想問你點事。”蘇錚揮了揮手,莊心誠身邊的工作人員識趣地走開了。
莊心誠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讓他坐,說:“是想跟我討論新戲劇本的事嗎?現在時間恐怕不夠,不如明天我們再詳細聊?”
蘇錚搖了搖頭,貼近莊心誠耳邊,問他:“小叔你知道趙開被人打了嗎?”
莊心誠皺了皺眉頭,眼神有個細小的變化,隨後他搖搖頭:“我不知道,但也不驚訝,那孩子無法無天慣了,有人教訓他也很正常。”
蘇錚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真不是你?”
莊心誠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你看我像做這種事的人嗎?”
蘇錚歪著頭看了看他:“不像。但我聽人說,陷入愛情的人,都會和以前不一樣。”
莊心誠垂下眼瞼,嘴角浮現一個小小的弧度:“錚錚,你說話總是給我下套,我要說這事不是我做的,我還和以前一樣,那就是不愛你嗎?”
蘇錚:“那小叔說話還總是這樣模稜兩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