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旻柔柔一笑,說出的話極具壓迫感:“那你又是怎麼做到的?”
做到醫術突飛猛進;做到和野獸溝通;做到在此刻出現在他的面前。
這些話不必說,阮軟也深知自己和原身的差異,若有心去查,自然能發現其中的端倪。
她的氣勢弱了下來,如今一看兩人都不夠誠實,半斤對八兩而已。
話題就此打住,兩人都默契的不再提起。
此處崖底,有兩面都是高不見頂的山體峭壁,若想出去只能另尋出口。
阮軟計劃是兵分兩路,兩人各探查一邊。但寧旻卻不肯配合,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後,阮軟不得不放慢了速度,以至於直到日落回到山洞,也就只走出了五公里遠。
夜幕降臨,點燃篝火。
阮軟坐在洞口,仰頭託著下巴,無聊地數起星星。
家裡那隻老虎會不會已經跑了?寧旻那傢伙到底在哪裡?還有66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啊?
她鬱悶地嘟起嘴角,正在惆悵的時候,衣角卻突然被人牽動。
寧旻拿著藥,嗓音低啞:“我,不會包紮。”
阮軟一愣,還以為他上次是耍脾氣,原來是真不會。
但她可沒有之前的好脾氣,直接冷冷的讓少年把衣服脫了下來。
昨日情況危急,阮軟沒有細看,如今包紮的時候,她有意放慢了速度。
短了一截的袖子露出少女的纖纖玉臂,虛抱在少年的腰間,隨著布條一圈圈的纏繞,溫熱的呼吸灑在他敏感的下巴處,寧旻不禁向上仰了幾分,卻顯得脖頸修長,喉結上下滾動的愈發明顯。
阮軟察覺到少年隱忍的情緒,嘴角勾起一抹惡趣味的笑容,處理好腰間的傷口,她又轉而全神貫注的將金創藥灑在他的胸前。
火光跳動,她故意將指尖按在他的面板肌理上,彷彿能感受到肌肉也在跟著跳動。
阮軟被自己的這個想法給驚了一下,不由加快了速度,等包完所有的傷口,她輕拍臉頰,撥出一口濁氣。
寧旻卻目光灼灼地看了過來。
少年的眼尾泛紅,呼吸聲也粗重了兩分,深邃的眼眸此刻眸光粼粼,濃郁的情愫再一次浮現,似是渴求地望向她。
視線交匯,這副破碎惹人憐愛的模樣,讓阮軟覺得四周的空氣都熱了起來,連忙移開了視線。
“已經好了,你、你快把衣服穿起來。”
“多謝。”
寧旻看見女孩磕磕巴巴漲紅的耳尖,滿足地勾起嘴角。
在這一刻,他才是那個站在頂峰的獵人。
聽到‘窸窸窣窣’布料摩擦的聲響結束,阮軟才轉過頭,恰好此刻寧旻在整理腰帶,低頭的角度露出了位於耳後和頭髮邊緣處的一個小凸起。
在火光中投下的陰影尤為明顯。
她看了眼後便收回目光,心中卻生出疑慮。
寧旻收拾完後見她眉頭微蹙,關切地問:“你怎麼了?”
阮軟仔細端詳了一番他的眉眼,皎然有神,和臉上其它部位相比精緻了不止一星半點,細看之下突出又突兀。
寧旻還想細問,一個不察,突然被少女壓倒在地。
阮軟單手鎖住他的手腕,另一隻手快若閃電的朝其耳後襲去。
她快,寧旻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