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軟:好想下去玩啊,待在這裡很無聊。
她的心思全寫在了臉上,寧旻淡淡瞥了眼就是不肯放人,讓夏福安給了她一把小扇,在背後默默扇風。
笑話,場上那麼大了情敵,他若是鬆了手,後半輩子就真的孤苦伶仃了。
阮軟耷拉著小臉,狠狠瞪了眼男人的背影,卻只能苦哈哈的搖著扇子……
是夜。
老尚書被請到帳內議事,路上他正在低頭打腹稿,卻與不留神撞到了別人身上。
“哎呦——!”
戶部侍郎連忙伸手扶住,“尚書沒事吧?”
“哎呦!扭著腰了。”老尚書叉著腰,表情痛苦:“你說你怎麼走路的!要把人撞飛啊!”
“嘿!”戶部侍郎一聽,來了脾氣,挽起袖子到:“我敬你是兩朝元老,你倒是反咬一口,你頭都不抬,你是怎麼走路的!”
“還我要飛!我趕著去見皇上,再晚,恐怕就來不及了!”
老尚書揉著腰,臉上一愣,神色嚴肅:“你也要去見皇上?是什麼事?”
“你管得著嘛?”戶部侍郎見他並不嚴重,扭頭就走。
兩人在朝堂上經常經常打嘴仗,互相掐架都家常便飯,是以。私下裡交談隨意了許多。
話雖如此,但他還是放慢了腳步,等著老尚書追了上來。
“你小子,還不快說!若是有什麼大事,也好做準備。”
到底顧念那點同僚之情,顧侍郎攙住了他搖搖晃晃的胳膊,語氣中含著憂愁:“聽聞皇上準備立後了。”
“什麼?”老尚書驚駭:“哪來得訊息!”
“從夏公公之口傳出,難說不是皇上的授意。虧你還是尚書,訊息竟然如此閉塞。”解釋完,顧侍郎還不忘貶低一句,面露顯嫌棄之色。
老尚書無暇與他計較,眉頭緊鎖,心亂如麻。
皇上多年沒選秀,這一上來就要立後,會不會和過繼皇子有關?
小皇子總需要母親教養,立後,那就是下一任太后,延續的是一個家族百年的輝煌。
只怕朝堂上又要掀起一片腥風血雨了。
更關鍵的是,他的退休計劃又要延後了……
老尚書的表情皺皺巴巴,比苦瓜還要苦,顧侍郎見狀也安靜了下來,生怕他下一秒就哭出來。
大帳內,寧旻坐於高位,看著單膝跪地的林予謹,顧雲錦,以及後面進來的尚書和侍郎,表情微妙。
林予謹來,他可以理解,畢竟狼子野心,昭然若示,難不成,顧雲錦也敢覬覦他的人。
“侍郎,你可真是養了個好兒子。”
一句話砸的顧侍郎頭腦發懵,誠惶誠恐地跪地認錯,抬眸看著和自己一樣惶恐的兒子,他更懵了,心裡止不住升起一股無名火。
這個孽障!到底何時得罪了陛下?
顧雲錦才不怕他爹的怒火,他更擔心陛下了結他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