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清視力極好,看清地上躺著的是那名暈車的女孩兒後,腳步飛快的跑了過來。
“同志同志,醒醒,醒醒。”
不少人被聲音引了過來,乘務員趕到後一邊安撫人群,一邊瞭解情況。
劉海清讓出位置,讓列車上的醫護人員為阮軟查驗傷勢,自己卻盯上了躺在地上的男人。
男人手腳被綁在了一起,左手手指應該是被掰斷了,繩子是黑色的布條,打結手法乾淨利落,且制服他的人力氣極大,兩腮上留下了青紫的掐痕。
劉海清心中莫名湧起一股敬佩,看這專業手法,不會是戰友吧。
但是戰友,為什麼要打個殺豬結?
劉海清百思不解。
“大哥您好,請問方才你看見什麼人了嗎?”
蕭承搖搖頭,繼續搓手。
“大哥你好好想想,剛才有人從這裡走嗎?”劉海清對這個做好事不留名的陌生人起了結交的心思。
蕭承還是搖頭不語。
劉海清覺得有些奇怪,低頭想要看清男人的臉,卻見他直接把頭插進了洗手池裡,恰好這時列車長帶人過來,也就作罷了。
阮軟和帽子男都被帶離車廂,聽到背後的動靜消失,蕭承才猛然抬頭。
水珠劃過眼皮、鼻樑、頭髮雜亂無章的貼在額頭上,鏡子中的他狼狽不堪,連見人的資格都沒有,活像是一隻落水狗。
不對,狗沒有成分問題。
蕭承嘴角扯出一抹諷刺的弧度,又恢復成原來冷冰冰的模樣……
阮軟悠悠轉醒,就看見李曉曉、聶遠以及一名有些眼熟的男人圍了上來。
在七嘴八舌的關心中她拼湊出了這個事件的前因後果。
“這位同志謝謝你。”
李海清連連擺手:“不不不,不是我,我去的時候已經有人把他制服了,救你的另有其人。”
阮軟想起那道影子,“還是謝謝你出手相助。”
“都是同志,應該的。”劉海清笑容含蓄,“我叫劉海清,海清河晏的海清。”
“您好,我叫甄阮,垔瓦甄,耳元阮。”
“甄同志對你遭遇的事我們很抱歉,現在列車已經加大了排查力度,肯定會揪出剩下的團伙,這裡還有一些問題需要你配合回答。”列車長拿出記錄本,要儘快把人販子全部揪出來。
阮軟活動了下身體,一五一十的回答了所有問題,最後被留在了工作人員的休息內休息一晚,順便把李曉曉也帶上了。
算是給她今天受到驚嚇的補償和安撫。
“阮阮你快睡吧,今晚我來守夜。”李曉曉還沒從人販子的衝擊裡緩過神,還好火車上還是好人多,不然阮阮這麼好看的姑娘被拐走了,她根本不敢想。
“別緊張,外面都是乘務員,有人保護我們。”
“不行,萬一他們沒抓到人,你就更危險了。”李曉曉睜著眼睛,遲遲不肯睡。
這樣純粹的關心,讓阮軟的內心發軟。
但這孩子也真的犟,她嘴巴都快說破了才讓她乖乖躺下。
“哐當哐當”車輪碾過鐵軌。
明天,會是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