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聖傑:“你們快嚐嚐,這餅子配上曉曉的小菜,簡直一絕。”
劉建江:“還有這粥,又香又黏,甄同志你是不是有什麼秘訣啊!”
阮軟:“秘訣談不上,提前一晚把玉米粒和芸豆泡上,煮開後轉小火熬一會兒,稍微冷一下就變粘稠了。”
“甄阮你手藝真不錯,但是知青點早上是不吃乾糧的,你剛來不知道也沒事,只是還是不要這麼浪費了,畢竟大家的糧食都有限。”曲雅娟撫了下辮子,語氣溫柔。
潘玉玲不善的盯著阮軟,都怪她害自己落得這個地步,“稠還不是少放了水,人人都像你這樣做,這日子還過不過了。”
“過不了別過,乾脆一頭撞死算了。”阮軟本來就有起床氣,偏偏有人非要作死。
眾人都懵了,似是不敢相信她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潘玉玲也是:“你、你說什麼?”
“過不了就別過!天天不是過不過就是活不活,也沒見你少吃一口。果然人不能喂太飽,狗不能吃太飽,讓你有力氣在這裡狂吠。”
“你!”
“你什麼你,大早上的也不嫌煩,有力氣找茬不如去刷刷牙,咦~”阮軟捏住鼻子:“嘴巴嗙臭!”
潘玉玲臉色漲紅,下意識捂住了嘴,“我沒有!你胡說!你們不要聽她胡說。”
任她怎麼喊,兩旁的人都默默挪開了距離,李曉曉甚至端走了碗,聶遠更絕,直接端起了那盤餅子護在懷裡。
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潘玉玲承受不了直接拉住了曲雅娟的胳膊,“雅娟你信我,我真沒有!”
“沒事沒事,或許是外面農家肥的味道,大家聞錯了也不一定。”曲雅娟嘴上安慰,實際心裡快要嫌棄死了。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畢竟兩人可是挨著睡的。
潘玉玲不僅不愛刷牙,而且睡覺的呼嚕聲還大,要不是為了維護自己的形象,她才懶得理這個蠢貨。
眾人自顧自的吃完飯,都急急忙忙的上工去了。
除阮軟外,所有的知青都被派出了插秧,劉大河看著記分本上阮軟名字後面的六分,略微滿意的點頭。
還行,最起碼能幹。
隔壁村的女知青才去幾天就鬧得雞犬不寧的,劉大河看著阮軟的臉,他只求她別惹麻煩就行。
毫無意外,阮軟今天被分到另一塊兒黃豆地裡除草。
早上出門前她帶了兩個餅子,提前和孫英打好了招呼,午飯不回去吃了。
當鐘聲響起的時候,田間地頭的人都紛紛往村裡走,阮軟找了一處樹蔭,確定四下無人後才從空間裡拿出一碗冒著熱氣的白米飯和香噴噴的辣椒炒肉。
知青點的伙食太差,今天打得雞蛋是她唯一見到的葷腥,阮軟吃了幾天嘴巴都快喪失味覺了。
量大美味,果然還得是國營飯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