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如海眼睛一轉,突然想到一個主意。他踢了踢床板,裝作不經意的問道:“誒,你昨天說你喜歡的那個男的,叫……叫……叫什麼來著?哎呀,一下想不起來了,是在哪兒認識的?”
砰的一聲,床底下傳來碰到頭的聲音,晁凡哆哆嗦嗦爬出來:“你說什麼?我怎麼可能……”
“這怎麼了?你昨天說愛他愛的死去活來,一起呆了十年,捨不得走,還說自己是條美男魚什麼的。”趙如海詐他,“昨晚上只聽了個大概,你把你們兩的愛情故事再仔細捋一捋唄。”
“不可能!”晁凡聽得目瞪口呆,不住搖頭,“不可能,這不可能……”
“喲,你這到底是深櫃還是恐同啊?”趙如海刺他。
晁凡大受打擊,哀嚎一聲用毛巾捂住了頭:“我什麼都不是,我是和尚行了吧,我就不談戀愛……”
得,一不小心還讓人崩潰了。而且就算崩潰,對方也死守著秘密不說,搞了半天連男方名字也沒詐出來。趙如海只好偃旗息鼓,不打算皮了。正好這時,晁凡的靈機響了,給了兩人一個臺階下。
“喂。”晁凡趕緊接起電話,通了才發現是相判官的聲音。
“晁凡啊,在家沒啊?起床了嗎?”相判官在電話那頭和顏悅色的詢問。
“起來了,沒在家,昨天喝多了,睡我朋友這兒的。”晁凡如實回答。
電話那頭突然傳來砰的一聲巨響,像是有人在拍桌子。晁凡把靈機拿遠了些,疑惑道:“相判官,什麼聲音?”
“呵呵,呵呵呵……”電話裡傳來相判官的幹笑聲,“沒,沒什麼,那個,我剛剛不小心碰到頭了。”
想到相判官那三個大腦袋,晁凡心道,難怪能發出這麼大響聲,遂安慰道:“相判官,轉身低頭要小心點啊,你的頭畢竟比普通人多兩個。”
相判官有苦說不出,小心又用嗎?拍桌子的又不是他!
站在相判官對面諦聽氣得要命,昨天他化作貓身回家,等了一個白天也沒見著晁凡的鬼影,擔心的睡不著覺。一入夜,等冥府政務處理中心開始上班,立刻就來催相判官打電話。結果這臭小子竟然睡在朋友家裡!哼哼,朋友?哪個朋友?他怎麼不知道!
別說,諦聽吃起醋來,和懷著孕的趙如海簡直沒什麼區別。
“我知道了,以後會小心的。”相判官敷衍了一句,換了個語氣說“正事”,“晁凡吶,是這樣的,現在有件事要找你,你趕緊來我辦公室一趟吧。”
“啊?好吧。”本來以為還有好幾天假,怎麼突然就來事了?晁凡有點不爽。
他趕緊沖了個澡出門,連早飯也沒吃。
“我老公也去單位了,你要是沒別的事,就和他一起回來,我做飯給你們吃。”出門時,趙如海沖他喊。
晁凡揮了揮手,道了聲好。
等他趕到相判官辦公室時,依舊只有相判官一個人在,只不過這次桌上竟然擺著兩杯熱騰騰的茶。晁凡一進來就看到了,挑了挑眉:“相判官,什麼事值得你這麼早喊我過來,還備了茶?”
一絲慌亂在判官眼底閃過,隨即他的左腦袋搶先招呼道:“來,快坐快坐,佔用了你的假期,只好以茶賠罪了。”
晁凡當相判官說笑,端起茶杯放在手裡捏著,倒沒馬上喝:“到底要幹什麼,您直說吧。”
“啊……這個啊,其實是一件小小的私事。”剛剛才招呼過,不好馬上催,相判官望了望對方手裡的茶杯,只好說道,“我呢,有一個遠房子侄,最近被調到十八層地獄去了。他……”
晁凡嚇了一跳,一哆嗦,差點把手裡的茶杯給摔了:“十八層地獄?!”這是犯了什麼法啊?不是想讓我當替罪羔羊吧?
誰知相判官比他嚇得還厲害,整個人站了起來:“小心小心,別摔了茶!”見晁凡露出一絲疑惑,他六隻眼睛一轉,嘿嘿笑道,“哦……我是說別摔了茶杯……呵呵呵,這個茶杯啊,是唐朝的陪葬品,很貴的,我剛剛是怕你摔了,沒別的意思。嘿嘿嘿……你快喝,快喝……”
晁凡一聽這是唐朝的古董,立刻誠惶誠恐地把茶水飲了,再小心翼翼地把杯子推回去:“這……太貴重了,相判官,您以後還是別拿出來待客了。”
杯子落桌,晁凡的腦袋還暈眩了一下,似乎被這貴氣嚇狠了。
作者有話要說: 杯子裡有啥好東西呢?你們猜……哈哈哈哈……